第８章 小小牺牲
南宫世家大开宴席，招待各方来的宾客。
宾客们议论纷纷，话题基本上都不离高寒的事情，发表各种意见的人都有。绝大部分人都是确定一定是高寒杀了马如龙等人，可是却依然有小部分人不认同。
最重要的是，确实是没有人看到高寒动手，也没有人看到马如龙那些人到底是被谁杀的。
那个小巷子相对比较偏僻，当时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南宫世家大宅内，南宫羽和那个陈真学的对决，谁还会留意到铩羽而归的马如龙他们呢？
“飞火流星，真的是快得好像电光火石一般，一瞬间就解决战斗了，谁会留意到？”
“就是，在这帝都城里，出了高寒的飞火流星，也没有谁有这样的造诣。”
“话不是这么说，虽然高寒的飞火流星确实是很厉害。但是飞火流星又不是他一个人独家专有的绝招，谁都可以学啊是不是？说不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高手存在呢？”
“如果不是高寒杀的人，为什么他自己要出来承认呢？”
“这一点，真的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
南宫羽也是问过了很多人，没有人知道当时的情况。
更重要的是，竟然没有人留意到，那段时间，高寒到什么地方去了。
按照道理来说，高寒当时也应该在大堂里才对，但是他偏偏不在。若说他趁那段时间离开，悄悄的去杀了马如龙他们的话，其实也是说得通的。
但是，南宫羽偏偏就不相信。
没有南宫羽或者是老祖宗的指示，高寒是绝对不会自作主张做出杀人这样严重的事情的。
南宫羽也问过老祖宗，老祖宗也说过自己没有吩咐高寒这么做。
南宫羽深深的皱着眉头，一时不知道怎么下手。
十天时间，一点头绪都没有，他真的能找到真正的凶手么？
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杀人的人，必然也是会飞火流星。可是放眼整个帝都城，除了高寒，还有谁的飞火流星有这样的造诣呢？
南宫敬代表长老会，对南宫羽表示了支持：“家主，不管你怎么做，我们都毫无条件的支持！这些年，南宫世家也是软弱惯了，就应该要强硬一些，让世人都知道我们南宫世家的硬气！”
南宫羽当即放下话去，只要有人能够提供有用的线索，南宫世家就给以一万金币报答。
果然不愧是南宫世家，出手就是豪横。
当时的大虞王朝，所用的货币就是铜钱和金币，一般人一年也很难挣到几个金币。就拿大户人家有头有脸的丫鬟下人来说，一个月能拿到两三个金币，那就已经是很体面的了。而一般的苦力者，就只能挣几个铜钱而已。
一万金币，那够人奋斗好些年的了。
这个消息一传开，那些宾客震惊之余，便又开始窃窃私语。
“这个南宫羽，还真是个败家子啊。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一万金币！”
“就是啊，为了一个下人，值得么？之前为了开设南宫武道，他就不知道败了多少家财了。那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人就是个败家子！”
“南宫世家竟然用这样的人来当家主，真是替他们家的前途感到担忧啊。”
“……”
南宫羽当然也听到了这些言论，却是充耳不闻，毫不理会。
第二天午时不到，皇宫里有人来，说是皇帝要见南宫羽，要他立即进宫。
南宫羽猜想，应该是跟高寒的事情有关，本跟着来人一起进宫。
自从铲除了杨骏之后，皇宫里的气象便大不一样，变得更加的森严而又严肃。最重要的是，每当提起皇上，所有的人都是恭恭敬敬，甚至是十分的畏惧。不像之前，就算是最低等的苦力，提到皇上的时候，都是十分的随意，缺少必要的尊重。
这是当然的了，那个看似软弱毫无用处、只会任由杨骏摆布的皇帝，突然之间就不动声色的将强大的杨骏铲除了，杨骏培养多年的势力，也迅速的被控制。这种雷厉风行的手段，这种霹雳雷霆一般的手法，谁还敢再小看这个皇帝？最主要的是，他之前的戏演得可真好，连杨骏都对他一点都没有怀疑！
南宫羽见到皇帝的时候，也觉得他比之前变得更加的威严，更加的自信。
那种大权在握、生杀予夺的气势，是上位者才会具有的气质。
不过，当关上门，房间里只剩下皇帝、冷月公主和南宫羽的时候，皇帝一下子就变得随意多了，还是以前那个不着调的家伙。
“哎呀，大权在握的感觉确实挺好，但是要一直保持那种装腔作势的样子还真累。来来来，快来陪我下棋。”皇帝笑嘻嘻的说道。
下棋，应该是这个皇帝仅有的一项娱乐节目了，说起来倒也是挺健康的。
冷月公主也微笑着说道：“还是你来陪他下两局吧。他总是说我棋艺太差，下起来没劲。”
“可不是么？”皇帝翻着白眼说道，“我们都是一起学棋，一起下的，我都不明白，这么多年，你好像一点进步都没有。”
南宫羽愕然道：“皇上宣我进宫，就是为了让我陪你下棋？”
这让南宫羽有一点恼怒，他有多少事要忙？高寒还在司隶校尉府等着自己救他出来的，自己那还有什么闲情逸致跑到这里来下棋？
皇帝笑道：“一边下棋，一边聊聊嘛，光说话有什么意思？”
南宫羽无奈，只得在皇帝对面坐下。
冷月公主便出去，给两人准备糕点。
皇帝拿了一枚黑子下在棋盘上，说道：“马如龙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大家都说是你南宫世家的一个下人杀了他，连他自己都承认了，只有你一个人认为不是。是这样的吧？”
南宫羽也拿了一枚黑子下在棋盘上，说道：“我自己的人我知道，高寒是绝对不会杀人的。”
皇帝“嗯”了一声，也没有跟南宫羽争辩，说道：“今天上早朝的时候，大理寺卿马进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要我给他主持公道，说他两个儿子都是被南宫世家害死的。还说什么南宫世家气焰嚣张，公然抗拒执法，实在是无法无天。”
南宫羽道：“那你怎么跟他说的？”
“有什么好说的？”皇帝说道，“我跟他说，他的小儿子马如玉是自杀死的，再说擂台上比武，本来就是生死无怨；他的大儿子马如龙是谁杀的还不知道，等到查出真相之后再说。”
南宫羽点点头，没有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