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找点什么事干?保镖这行不错呦!
黄昏。
斜阳。
燕子来了。
秋天又会再离开的。
放下书籍,沈羽依靠池塘的凉亭柱子,打了个哈欠。
嘀咕一句:
“才女呢。
书到用时方恨少,为何不多看几集诗词大会呢!
不过夫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皆通。
自己十八般武艺,也只会剑而已。
话说,上午的老婆婆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的儿子真的会接她去过好日子吗?
那位苟顺真的害死了他的儿子吗?看苟顺的害怕样,恐怕是真的吧。
真是的,这件事自己有点好奇呢。”
依偎着春风的暖意,尤其是下午,气温刚刚开始下降的时刻。
别有一种闲雅感觉。
古色古香的院落。
炁之迷幻的异世。
‘很想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真的仙人?
自己在蓬莱十年,只周游过东海岛屿,未曾攀爬过大宁朝的高山,领会过云梦泽的秋色。
高楼摘星。
宫阙月歌。
一剑天来。
逍遥任我。
真是向往……’
沈羽不由地一躺,睡在了凉亭栏杆。
记得辛弃疾有一首词:
舞榭歌台。
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忽有女子喊声:
“姑爷,该吃晚饭了。”
“哦——
这就来。”
沈羽一下子站起来,而后将书籍放在石桌子。
便匆忙去吃饭。
准备夜晚再回来,拿回去。
※
饭桌。
落座。
依旧。
沈羽夹起一只鲍鱼,笑嘻嘻:
“夫人,请用。
这个鲍鱼好大。”
陈圆圆“啊”一声,笑道:
“夫君,还是你吃吧!我最近在……
节食。”
“节食?
你每天吃的简直和不吃一般。
再节食恐怕要厌食了。”
沈羽惊讶一句。
陈圆圆便道:“那我吃好了。”
沈羽自己看着饭桌,对着一只象拔蚌,笑一句:
“奶娘,你这可不对。
自从被你冰室折腾一宿,我最近和夫人没心思生孩子。
不过嘛,我在东海长大,这些鲍鱼,象拔,还有鱼翅都吃腻了。
能不能给点土里长的稀罕物?”
春婶一听,鼻子差点气歪。
陈圆圆放下筷子,笑道:
“是我考虑不周。
忘记了夫君在海岛长大,自然对这些有些吃腻。
这样好了,我让厨房给夫君做些熊掌,松茸,还有猩唇之类的。
夫君,你看如何?”
沈羽“哎”一声:
“不用啦!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将就一下,也能吃。
如果夫人不介意的话,给我弄个四川火锅就行。”
顿时。
春婶一脸黑气。
陈圆圆尴尬一笑:
“好……好啊!”
狼吞虎咽,过后。
舒服地一拍肚皮。
打一个饱嗝:
“舒坦!
饱了。
嗯。
咱们府上的厨子手艺不错啊!”
春婶讥讽:
“黄鹤楼的大师傅。”
“黄河边上的?”
“嗯?
正宗的长江边的。”
“那就很牛呗!赶明儿,给我多准备着毛肚,牛杂,唰火锅吃。”
沈羽乐呵一句。
“下等人的食物。”
春婶冷声回之。
“下等人?”
陈圆圆解释:“夫君,火锅又叫乱炖。
有违礼法。
故而,君子不食火锅。久而久之,就成了市井小民冬天围着取暖的饭菜。”
沈羽一囧:
“夫人,这些君子事真多。
但我想吃。
夫人,给我弄到凉亭,我一个人吃就行了。
还有,最好让武状元他们给我耍几下,助助兴。
那——
我先走了。
月下读书,风雅得很。”
说罢。
沈羽起身,恭敬一行礼。
转身匆匆离开房间。
春婶立刻上前一句:
“小姐,您看到了吧!
姑爷真的不懂规矩。
有些事可以教,有些事天生的。
我现在觉得老老爷是错的。
小姐应该嫁给一位知书达理的书生,而不是这么一个穷乡僻壤长大的野小子。
既然姑爷不喜欢和小姐住在一间房,我看今晚小姐回自己之前的房间吧!”
陈圆圆有些为难:“奶娘,你这是——”
春婶继续劝:“姑爷都不在乎小姐,小姐,何必自己骗自己?
回自己的房间住吧,听奶娘的吧。
缘分到的时候,总会来的。”
陈圆圆低头,沉默了一会儿。
轻轻回答:“我知道了。”
春婶无奈叹息。
“哎——”
※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
未曾想曹丕还挺风骚的,竟写些思妇的诗词。
作为七言诗的开拓者,魏文帝还当的起个文字。
但据说当今皇帝文武兼备,只是已然英雄迟暮。
记得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曾经逝去的青春。
噫吁嚱。
独自在凉亭磕着瓜子,书籍也放在了一边。
虽然有大红灯笼的照明。
但根本看书看不下去。
便打量着池塘中的月儿,真是镜花水月般的迷离。
又听着院落里的蛐蛐鸣叫,乐一声春之夜晚的悄悄。
“踏踏踏、”
“都仔细检查,不许任何妖魔进入陈府啊!”
“是!队长。”
“嗯。解散!”
哗——
护院们各司其职去了。
见沈羽独自在凉亭,武状元走过去,拱手一句:
“姑爷,这么晚了,还看书呢!”
“行了。
直说得了。
嗑瓜子呢!”
沈羽倒是实在一句。
武状元乐呵:
“姑爷,怎么了?
和小姐吵架了?”
“没有。
只不过闲得慌。”
“看得出来。
小姐不是说,您以后去店铺帮忙吗?
到时,您能忙死。”
“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我想,也没那个机会。
三年之后,可能我都不在了。
你给我想想,有没有不依靠陈家的事情,我可以做的。”
沈羽询问。
武状元想了一下,有些为难。
便摸着脑袋,回复一句:
“姑爷,恕在下无能为力。
您除了剑术高强,长的美貌之外——
一无所长啊!”
沈羽顿时气道:“混账!
本公子除了剑术,还……
还……
嗨!”
沈羽笑道:“你说得对,本公子剑术一流啊!
哼哼!
我知道我以后能做什么了。”
武状元好奇问:
“做什么啊?姑爷。”
沈羽拿着书本,拍拍武状元的肩膀,叹气:
“哎——
恐怕你以后要丢饭碗了。
本公子明个先出去找找,看谁请修行者保护自己去!
自己以后做个贴身保镖,兴许能邂逅一位大小姐呢!
而且名号我都想好了。
中——南——海!”
武状元看着离去的沈羽,嘀咕:
“中南海……保镖?
姑爷!
为何不叫东海保镖啊?”
“不知道。
感觉中南海很有味道,直觉告诉我是这样的。”
武状元仍然疑惑。
回到房间。
沈羽推门,笑道:“夫人,你写的诗集我读了下,还真是——
人呢?
夫人?”
沈羽叹一口气:“沐浴这么久?”
春桃端着洗脚盆来,恭敬道:“姑爷,该洗脚了。”
沈羽问:“春桃,夫人还在浴室吗?”
“已经沐浴完毕,小姐回房休息了。”
“休息?”沈羽往里屋看看,眨眨眼,空空的床,转头问:
“哪有?”
春桃笑道:“是小姐自己的房间。
就是姑爷之前的新房。
小姐说以后在那里睡,不打扰姑爷读书。
姑爷,您和小姐吵架了?”
“住嘴!
好啦!你出去吧!”
沈羽不耐烦一句。
春桃放下洗脚盆,回:
“那奴婢告退,姑爷,您自己处理洗脚水吧!
反正,您这里怪冷清的。”
“走走……走——”
春桃立刻离开了。
沈羽则坐在椅子上,郁闷地脱鞋袜,往洗脚盆一插,顿时脸庞一红。
忙把脚丫子挪出来。
气道:“混账!这么烫!
成心整我?”
转念一想:
‘夫人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奇怪啊?
想不通啊?
莫非她怕吃亏,三年以后我就走了,她要保护自己的清白。
还是,她不喜欢自己,另有新欢?
准备旧人出,新人来?
???’
子时。
沈羽往旁边瞅瞅,叹一句:
“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