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相谈甚欢
张仲军这货脸上一副傻笑的模样,脑海中却是在和师兄交流:
“师兄,怎么小德子只是惊讶一下就不惊讶了呢?我从一个炼体五重短短时间就晋升到练气九重了呢。”
“笨蛋!人家是天将,区区一个练气九重算屁!就是你那一百六十二个练气九重的豆兵都不会被人家看在眼里!人家一开始惊讶,也正是因为你短时间内就提升到练气九重,而不是惊讶你的实力强悍!”大青蛙没好气的说。
“原来是这样啊,还以为能让那些熟人都吓一跳呢。”张仲军有些沮丧的说。
“吓唬其他人还可以,但想吓唬天使你就别想了,太监实力不达到天将,那是没可能当天使的。”大青蛙说道。
“哎呀,天帝派出的天使都是天将以上的实力,那天帝自己又是啥实力啊!”张仲军满是憧憬的说。
“别好高骛远,先一步步脚踏实地的往上爬吧。你这货升级可比普通人困难一万倍呢!”大青蛙没好气的说。
“哦。”张仲军又沮丧了,想到自己这坑爹的万漏之体,真的是欲哭无泪啊。
两人都是熟人,而且小德子身上还肩负着查探西北五国的使命,明面上和八里亭没多大关系,所以也就没有摆出迎接天使的麻烦规矩,大家随便哈啦一下,召集一些有名分的手下,准备好酒好菜招待小德子就行了。
张仲军这货虽然不喜欢喝酒,但实力到了,这些凡人喝的酒对他们来说其实就跟水一样,所以拉着小德子猛灌,小德子这货的实力就更不用说,但却依然笑语嫣然的毫不抗拒,一杯杯的酒就这么喝了下去。
张仲军那些陪客的手下神情有些怪异,因为小德子的风姿仪态模样,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娇柔美丽的人儿,配着自家那帅气爽朗的主公,竟然给人一种般配的诡异感觉。
只是这感觉一冒出来就被众人强行打散,开玩笑,一个是自己的主公,一个是太监天使!这念头绝对不能涌出来,不然就死得凄惨了。
“好了,亭男大人,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你这样一副故作豪迈的样子,真是让小德子我看得难受。”小德子脸颊绯红,眼睛迷离的说道。
那风姿让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全都偷偷的吞着口水,要不是拼命的提醒自己这是太监!恐怕都会当场失态了。
“嘿嘿,让你看出来了,那个,不知道德子大人你知不知道影门的联络方式?”张仲军很是不好意思的笑着问道。
“影门?”小德子眨巴下眼睛,有些愕然的看着张仲军。
张仲军一下子就看出小德子眼神流露出来的意思,有些惆怅的叹口气说道:“我以前只知道影门是我张家的仇敌,最近才知道,影门是我生母的宗门,我想知道一下生母的情况,所以才想知道影门的联络方式。”
小德子也跟着感慨的叹口气,以前他不知道张仲军的情况,但自从跟着李慕德去了一趟张家,并且亲自传了一次圣旨后,他就开始知道一些大致情况。
他清楚,张仲军的叔父们,为了夺得伯爵爵位的继承权可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连明明是张仲军的靠山,是他生母所在的宗门,居然都给他们说成是张家的仇敌。
至于影门为何不联系张仲军,这就不是小德子能够了解的,但想来也跟张仲军当时挂着一个废材名声有关系吧。
不过显然,那个废材名声应该是张仲军的叔父们故意传播的。开玩笑,废材,见过大半年前是炼体五重,大半年后就升到练气九重的废材吗?
小德子只是惊奇一下张仲军的资质,并没有吃惊张仲军如何做到这点的。
毕竟张仲军的父亲和生母都不是普通人,特别是那继母就更是神秘,连宫廷里都没有多少资料。
这三个人肯定给张仲军留下不少资源,再加上天帝对张仲军的另眼相看,所以就算他现在成了天兵,小德子也不会有多大的奇怪。
他是对张仲军叔父们的狗眼嗤笑不已,连自己兄长和嫂子的底细都不清楚,就想着谋夺侄子的地位?
结果好了,搞东搞西搞出这么多东西,一点用都没有,直接卷入那可恶的烈焰宗抢夺行动中,搞得个全族灭绝,就是可怜张仲军小小年纪就成了个孤儿啊!
要不是有天帝关顾着,张仲军别说成为一虚爵一实爵的两爵主人了,连虚爵能不能保住都是大问题呢。
只是小德子知道影门和张仲军的关系,但他真没有影门的联络方式,如果不是因为张仲军的关系,他甚至都不可能知道影门的存在。
小德子迟疑了一下,无奈的说道:“仲军,说老实话,要不是因为你的关系,小德子我根本就不知道影门的存在,所以自然没有影门的联络方式,不过放心,等我回到帝都后,就会帮你去打探的,相信下次见面时,我会给你找来准确信息。”
“没事,我就等着小德子你的信息了。”张仲军挥挥手笑道。
这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还礼貌的在称呼上加个大人,几杯跟水一样的酒下去,就直接叫名字了。特别是小德子,之前还‘杂家’‘奴婢’的自称,后面就直接用‘我’的自称了。
张仲军虽然一副淡然模样,但心头也忍不住叹口气,因为从小德子那不经意的语言中,可以感觉到,自己以为很牛很了不得的影门,在小德子这个天使眼中,其实也就是一个不怎么样的宗门罢了。
这让知道生母曾是影门门主的张仲军,心里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有了几分警醒。
一个自己感觉非常强大的宗门,在天使眼中居然不值得一提?!本来他还对自己练气九重的实力沾沾自喜的心情,也沉静下来。
小德子也是眉眼通透的人,自然看到张仲军眼眸内的失落,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产生一股冲动,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牌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