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带敌意的少女
对于日本的中学生来说, 原宿和秋叶原是两大指标性的流行中心, 于是那些面向中学生的时尚杂志也有所谓的原宿系和秋叶原系之争。相比较而言，原宿属于时尚系学生的最爱，秋叶原则是宅系学生的最爱。当然，两个地方其实也并不远，银座线连同两地也就是40分钟不到的时间。
不过对于林翔来说, 前往秋叶原明显要更省时间。毕竟秋叶原区域位于千代田区和台东区的交界处, 而旁边一点就是林翔所居住的文京区。因为答应了藤原圣子, 所以周末林翔起床之后就骑自行车到白山站。将自行车放在自助托管区之后, 林翔就从这里搭乘三田线到了巢鸭站, 然后再从巢鸭站转山手线到秋叶原。
350日元, 以及30分钟的车程, 然后面对的就是湍流的人群。按照藤原圣子的说法, 原宿是个适合慢慢逛街的地方, 那么秋叶原就是个拥挤的大卖场。游戏宅、动漫宅、明星宅纷纷聚集在这里，再加上国外慕名而来的游客和买手, 整个秋叶原一到了周末感觉就像是中国的大集市。
自从akb48成功之后，秋叶原的偶像宅和地下偶像偶像的数量是呈现几何倍数的增长，而偶像宅们心目中的圣地——唐吉坷德大厦更是一天到晚被人潮给堵得喘不过气来。在唐吉坷德大厦附近，还是有不少妹子在这里发放传单, 希望路人们能来购买他们的公演门票。4846系的团队倒还好, 有akb48这个人气大姐姐在前面顶着，她们也能吸引来不少人观看表演，至少门票是不用担心的。而对于其他地下偶像们来说, 往往上座率连50%都达不到。
除了门票之外，偶像们的cd和周边也是售卖关键。往往在公演结束之后，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妹子们就会化身推销员向偶像宅们推销自己的cd和周边。cd的销量关系着自己这个组合还能不能继续生存下去，而周边的销量则关系着运营对自己的资源能有多少。当然，除此之外还有握手券和合影券可以贩售，这些就是偶像个人的收益了。不过握手券一般也就是几十日元而已，合影券也就最高100日元。因此对于这群为了梦想而奋斗的地下偶像们来说，这笔钱基本上就是杯水车薪。
按照藤原圣子给的地址，林翔总算是找到了她们的公演舞台。舞台环境其实挺简陋的，就是一个大约两间教室面积的库房，正前方是舞台，舞台后方则是后台。不过后台也没有正规舞台那么大，只有一个小小的走廊，大家就挤在那里更衣和候场。
舞台前方划分为两个观众区，较前方的是vip区，而后面则是普通区。林翔得到的是vip门票，故而被放行前往vip区并得到一张这场公演的流程表。
整场公演是由樱坂学园等四所高中联手举办的，节目也是由四所高中均摊，樱花三叶草拿到了开场舞和第五及压轴三个节目。而负责最后那个大轴节目的团体是来自私立菊地高等学校的蒸汽女孩，她们是第二、第七和大轴。看来樱坂学园和菊地高校才是这场公演的主要组织方，剩下的来自冰峰高校的ice baby和来自蓝星学园的love高校宣传部看来是凑数的。
在节目公演完之后，还有周边贩售会。凡是购买一张cd的，可以和该组合的随机一名团员握手；购买三张cd的，就可以和该组合随机一名团员合影；而购买五张cd的，则可以制定一名该团团员握手、合影并获得签名。尽管这种地下cd不可能像常规cd那样卖1350日元，但是750日元的定价也不算特别亲民了。
林翔看完流程表之后，忽然想起来，自己应该给藤原圣子打个电话。果不其然，林翔电话打过去之后，藤原圣子还在问自己到现场了没有。等林翔表示自己已经在vip区等候开场的时候，藤原圣子吩咐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因为现场正循环播放四个组合的歌曲，所以有点吵闹，因此林翔并没有听清楚那句嘱咐。好在藤原圣子不多时就找了过来，已经化好妆并换好服装的藤原圣子一出现就引来宅男们的尖叫。看到藤原圣子去找林翔说话去了，好几个宅男都露出不满的表情。
结果藤原圣子露出甜甜的笑容道：“这是我们家组合的经理人，大家到时候要多多照顾他哦。”
这话出来之后，大家对林翔的敌意少了许多。
“我这几天听说有两头僵尸在咱们的地界上被人灭了，怕是你动的手吧？公|安四课那帮子人已经在查你了，你别让他们抓住了把柄。不过我还听说了一个消息，就是这次有漏网之鱼对吧？我得到的消息是，它已经逃到大阪去了。公|安四课一方面在联系大阪府的警察部门协助，另一方面也在透过法务省对大阪地方施加影响力。”
藤原圣子低声说道，但是说话间却使用了一种秘术。这是林翔传授给她和松尾良治的，虽然没有千里传音那么厉害，但是却能在两人相距不远的情况下，在任何环境下准确将话传到对方耳朵里且不会被旁人听到。
“除了这些事之外，我最近碰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有一个会长找到我，他们家的祖传大宅最近似乎有恶鬼闹事。但是我查探了好几次都没有收获，所以只好拜托您出手了。”
“我出手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你有帮我想好合适的身份么？”林翔反问道。
“没有关系，我对外宣称你是我们神社某任官司的旁系弟子，最近在神社内借助以参悟道法。”藤原圣子说道，“您放心好了，这样的事情是没有人愿意张扬的。至于公|安四课的人也不会轻易去调查涉及某个财阀旗下会长的事情，如果惹来一些大人物的愤怒，就是警视厅自己也抗不住怒火的。到时候您稍微化点妆，基本上就能蒙混过关了。“
“既然你有完全的准备，那我就答应你了。”林翔自然也希望炎雀神社的名气越大越好。自己在日本的布局仅仅有一个子午堂是不够的，毕竟子午堂除了给自己带来金钱之外就没有别的作用了。要影响到一些有权势的人物，还是需要有炎雀神社这样的助手才行。
藤原圣子和林翔聊完之后就返回后台了，而刚刚那些艳羡林翔的宅男们则纷纷围上来打听樱花三叶草妹子们的一些习性和品好。虽然日本的媒体对于宅男族群并不是特别喜欢，针对他们的报道也多以□□为主，弄得很多日本人谈到“宅男”联想到的都是一群阴郁、失败的胖子，而且好色、敏感，最可怕的是有暴力倾向。但实际上呢？任何一个群体里都有极端分子和危险分子，但是这不是整个群体。
林翔身边不缺宅男，比如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千羽明就是典型的高中生归宅部；而小川和也和谷山清继这种沉迷于某种兴趣的人属于技术宅；再加上藤原圣子这个偶像宅……林翔并没有觉得他们有任何危险。而眼前这群对偶像狂热无比的偶像宅们私底下其实都是一群害羞腼腆的男生，偶尔有几个大胆的也就只敢在偶像走过的时候说一句“您辛苦了”。因此林翔也乐意和他们闲聊，甚至还有几个喜欢樱花三叶草的支持者邀请林翔在公演结束后一起吃晚餐。
不过就在林翔和这群支持者相谈甚欢的时候，一道冷漠的目光忽然射了过来。林翔等人都感受到了这不友好的目光，大家回过头，只看到一个全身红黑色系的少女正看着大家，即便大家察觉了，她也是这般肆无忌惮地看着。直到她自己觉得没意思了，才嘴角浮上一丝冷笑离开了。
“她是谁啊？咱们之中谁惹到她了么？”
其中一个宅男苦笑道：“我们怎么可能惹到她那样的大小姐？如果非要说我们当中谁和她有矛盾的话，那就是你了！”宅男指着林翔，“那位大小姐可是私立菊地高等学校校董的女儿，而且还是他们学校里蒸汽女孩的运营经理和队长。我可是听说过这位大小姐的脾气可是非常古怪的，如果她觉得你适合蒸汽女孩，那么她会花大价钱将你拉拢到她们组合里。真说起来，蒸汽女孩怕是全东京发展最好的校园偶像了。她们不仅有对外公演的一队，还有在校内演出并作为一队候补的二队及三队。除此之外，蒸汽女孩还有专门的研习生队伍呢。在我看来，akb48也不过如此了吧？不过菊地高校是私立学校，有钱买学生，也有钱捧蒸汽女孩。”
“那她们干嘛不直接掏钱找个地方电视台买个时段做个深夜冠名番组就好了？”
有了宫崎胜这个娱乐圈百科的教导，林翔现在对娱乐圈也是非常了解的。日本除了六大全国电视台和几个专业卫星频道之外，各地也是有地方电视台的。大的地方电视台能覆盖周边几个县，小点的也至少能覆盖本县。但是这种小的地方电视台财政情况一般不是很好，所以就会有制作公司买时段播出自己的节目。这也成了不少财大气粗的地下偶像团体运营公司捧红自家偶像的一个方式，虽然这种电视台收视率不高，但也是一个偶像从地下上升到地上的捷径。
“人家大小姐不乐意呗。”宅男神神秘秘地说道，“大小姐的爸爸除了是菊地高校的校董之外，更是博报堂的总裁。如果大小姐真要进军娱乐圈的，凭着博报堂社长女儿的名号，哪家电视台敢不给面子？可人家大小姐嫌弃正规偶像太不纯洁了，宁可留在为热血和梦想拼搏的纯粹的校园偶像圈里。所以我才说吧，我们这位大小姐的性子古怪着呢。“
林翔和这帮子宅男聊了聊校园偶像的话题，然后公演就开始了。
看到这群粉丝的热情，林翔心想自己幸亏用了点易容术，除非是有道术修为的人，否则是看不到自己真面目的。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