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九个案子10
等电视新闻报道转向了救灾工作时, **率先开口打破了几个人之间谜一般的沉静，“所以, Oliver你也是一个变种人。”
**漂亮的蓝眼睛里面充满了认真, 却又有一丝无措与疑惑。
Oliver挑眉，痛快的承认，”是的，我也是变种人。”
“你的能力是什么？”好奇宝宝Reid举手提问，他刚看见Lily折叠空间的能力之后，已经在脑子里进行了各种空间理论的运算，发现对于大多数变种能力很难以目前人类的科学直接来解释，当然，身边有一个现成的研究样本激起了他更大的兴趣。
“没什么特别的, 只是Reid你的黑眼圈又加重了, 你昨晚没有好好休息？”
“是吗？我觉得我的黑眼圈是天生的。”
“但你目前血液中的□□浓度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我不觉得你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睡得着觉, 当然如果你对□□免疫，我也无话可说。”
“Reid。”Morgan投去了不赞成的眼光。
“oops。”Reid垂着头耸了耸肩膀。
“还有，”Oliver继续道，“**，你的宝贝和你一样需要一个假期，你不该这么操劳的。”
Hotch也和**说过同样的话, 但她直到现在也没有提出产假申请。
“谢谢你, Oliver。”**微微张大了嘴, 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 “你们总需要我的。而且这个宝宝现在还没有必要一定让我离开工作岗位，至少，我得陪BAU把这个案子办完。”
“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给我说一声吧，我想我的能力在拿到医生给的药物之前能起一些作用。”
“所以Oliver你的能力是在人体方面。”Reid问。
“没错。”
Morgan抱着双臂靠在桌边，“你不喝酒，也是因为这个。”
提到这个，Oliver就很无奈了，“没错，完全是因为我这个能力，它让我太容易喝醉了。”他张了张手，看着自己手心和手背，他不像Lily或者是Wanda的能力那么酷炫，“所以我也没有办法表演给你们看，抱歉。”
“或许下次咱们去酒吧，可以给Oliver的一杯酒看看他一口就喝醉是什么样的？”Prentiss笑着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那里有很多珍藏的红酒，可以来试一试。”Rossi也加入了玩笑。
虽然BAU解决过一个变种人杀手Mark，但是在提到Oliver变种人身份问题的时候，气氛倒是很融洽，就好像只是发现了同事又有一个什么新技能一样，而且还是一个令人惊叹的新技能。
而不是像那些极端反变种能力的人一样，将变种能力作为一种威胁与恐惧。因为BAU比一般人更懂得透过每一个人的特质去看深层的情感思维。
“这不是个好主意。”Hotch扫视了一圈组员，最后将目光停在Oliver的身上。
Oliver眨了眨眼睛，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肌肉笑了出来，“好吧，这确实不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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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Oliver和Prentiss在歇根巷巷口，找到和他们接头的反黑组卧底成员Brook时，差点没把他当成当地黑帮大头目。
“我天生就长这样。”Brook嘴里叼着根烟头，他想笑，但是他笑起来更增加了身上的痞气，“所以我才被选来做卧底。”
天色半暗，但夜空还没有到漆黑一片的地步，灰蓝的天空还透着些许太阳的余留的光辉。而这个时间，路灯也还没有亮，Brook嘴里的烟头冒着点点猩红的火星，让人隐约可以看见他□□的脖子肌肤上的纹身。
该怎么形容他的面容呢？他比Oliver还高些，将近七英尺，皮夹克包裹下的肌肉线条遒劲结实，头发被剃成了板寸显得更加凌厉。
“风笛酒吧的老板乌鸦，他可以办到你提出的条件。”Brook领着两人往前走。
“具体情况如何？”
“他就像是个中间商，你把你想出售或是想展示的东西交给他，再说出你的条件，他有办法和那些客户打交道。”
他说着回头看了两人一眼。
Oliver穿着一件单薄的灰白色T恤，外面罩了一件肥大的黑风衣，脚上踩着的短靴沾了不少泥点子和擦不掉的划痕，这身行头时临时在某个二手店淘来的。
平日跟着BAU外出工作只带西装，虽然说穿西装的精英里面也有衣冠禽兽。但是鉴于他手上拿着的稿子里塑造出来的混乱又颓丧的形象，Oliver觉得把自己打扮得乱糟糟的更具有迷惑性和可信度，就像他脸上的胡茬和黑眼圈一样。
Prentiss穿着黑色的小皮裙和一件长绒上衣，她也不能穿着上班那些正式的服装跟来，这让BAU的另外两位女士，**和Garcia生起了打扮一下这位平日里漂亮凌厉的女探员的心思，并且 Garica还十分贴心的翻出了Prentiss十几年前叛逆时期的照片，大手一挥，告诉**就按照这个风格打扮她吧。
Prentiss当然很无奈，但你看看她现在这身打扮，看看她的烟熏妆和浓艳的红唇，就知道她反抗失败。
今天她用的口红不是往日里略深的棕红色，而是带着冷色调的大红——Oliver友情提供色彩搭配意见，衬得Prentiss的肤色更加苍白。
“你知道阿汤哥饰演的Lestat在原著里是被摇滚乐惊醒的吗？”Garcia当时在电话的另一头，“听你们的描述，Prentiss似乎有这种气质。”
“NO…”**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Prentiss感慨，“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玩坏的洋娃娃，不过确实漂亮。”
“听起来Morgan要失宠了，下次逛街让Oliver陪着，他总是有好意见。”Garcia打了个响指。
“很愿意为女士们拎包。”Oliver从善如流。
“挺合适的行头。”Brook吹了声口哨，却又抬起手指了指Oliver的头发，“既然都穿了这身，把扎起来的头发解开吧。”
Oliver闻言扯开了发尾蓝色的丝带，将丝带缠在了手腕上，又抓了几把头发，让麦金色的发丝蓬松地散开。
这次行动，他没有带联络用的耳机，倒也不怎么在意耳边的头发到处乱翘。
只是在衣领子下面藏了一个小型窃听器，组员们留在BSU的办公室里通过窃听器实时了解这边的情况。
“一会儿请Prentiss探员先进去，我和Williams探员隔一段时间进去，如果你们不打算一起行动的话。”
“没问题。”Prentiss点了点头。
“风笛酒吧，就是前面那家？”Oliver看着前方街边一家可以说得上是鹤立鸡群的酒吧问道。
“是的。”Brook顽劣的笑了一声，拿出了嘴里叼着的烟头，直接在手心里掐灭后往路边一扔，“走吧，伙计们。”
说风笛酒吧鹤立鸡群，是因为他从装修到音乐都和这条街的其他酒吧格格不入。
在别的酒吧里都是电子音乐叮叮哐哐震耳欲聋的声音的对比下，风笛酒吧虽然也会传来音乐声，但可以说是非常安静了。
它有一块木制的招牌，上面用花体刻着酒吧的名字，可以透过外墙上泛着香气的樟木的十字形窗框看到灯光昏黄的室内。
没错，里面没有什么镭射灯奇怪的光效，只是如烛光一般的黄色暖光投在室内。足够人类视力分辨，但有算不上多么明亮，让人觉得好像这是一件古老的来自中世纪的旅人栖息的酒馆。
大门是拱形的，两扇向内推的门敞开着，Brook通过没有被擦干净的玻璃窗看到率先进入的Prentiss找了一个靠近吧台的卡座坐下，酒吧内有零星几个人聊天喝酒，年纪都不小了。
他示意Oliver现在他们可以进去了。
Brook带着 Oliver直接绕过了方形的吧台，冲着后方向下延伸的台阶走去，吧台里的侍者抬起眼瞟从面前经过的两人一眼，用调酒的长勺敲了敲吧台后的铃铛，酒吧里弥漫着樟木、酒精和黄油的香气。
顺着台阶往下走，又能看见另一个木质的高柜台，靠着左右两面墙处摆了不少圆桌，三三两两的壮汉靠着桌子喝酒，偶尔聊几句话，但更多的时候都是沉默。
直到他们听到铃声后，不约而同地向阶梯上投去了隐晦的探究目光。
Oliver安静的跟在Brook身后，略微低着头，垂下睫毛，明面上不用目光去打量这些人，暗地里却放出能力，将这些人的身体信息摸了个遍。看来是酒吧老板的保镖。
笃笃。Brook用食指关节敲了敲吧台桌面，“乌鸦老板。”
Oliver站在近处只能看见，吧台后有一团花白的头发，这丛头发的主人听到响声后抬起头，露出了他布满抬头纹和老年斑的额头来。
“有生意了。”
Oliver听见柜台后一阵打鼓声，乌鸦老板翻出了他的眼镜架在鼻梁上，“你能有些什么东西？Brook小子。”
“不是我。上边儿要我带个人来。”Brook用拇指指了指身后的Oliver。
至于Brook的话里所说的上边儿倒也没有扯谎，但鉴于Brook目前的身份是某个黑帮小头目，所以乌鸦自动将这个上边儿理解为了Brook的头头。
含糊其辞的好处就是如果Oliver这边事情曝光之后，他可以把这个锅推给别人，而不至于暴露身份。
“走近些。”乌鸦伸长了脖子，冲着柜台外面张望。
Oliver捏了捏缺个扣子的风衣领口，慢慢走到前边去坐在一根高脚凳上。
他大致扫了一眼柜台里的东西便收回了目光，一言不发的侧身坐在柜台前，一只手肘弯曲搭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搭在左膝盖上，脊背微躬，神经质的抖着腿。
Brook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游走了几圈，不以为意地说，“那你们聊，我在外面等着。上面还要我的消息呢。”
Oliver扭过头看着Brook沿着台阶上去的背影，他坐在了普Prentiss背后的圆桌边，听着Prentiss假笑着打发开那些搭讪的男人，又借此冲Oliver这边瞟几眼，观察情况。
“我的王，你想要什么？”乌鸦苍老的声音和他的面容异常匹配。这是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年男性，却有着一头长及腰的灰白色卷发，虽然色彩有些斑驳但就看着柔顺程度，便能得知他的头发被保养的很好。鼻梁上架着的金边圆框眼镜镜架上还挂着黄铜链子。
“为什么是这个称呼？”Oliver整个上半身都向柜台靠近，他的头渐渐远离了灯光划分出的阴影区域。
但低垂着的角度却让他的面孔从高挺的鼻梁中间被分成两半，一半是阴影，另一半只在昏黄的灯光下显现出轮廓。
墨绿色的眼眸被低垂的浓密睫毛遮去了半部分。
乌鸦很有情致地拿了一盏油灯放在柜台上，大红中泛着蓝的火焰在Oliver未被遮去的眼眸中跳动着。
乌鸦挑眉，“他们总说顾客是上帝，可毕竟我是个教徒，上帝在我眼里是最高贵而可替代的。所以，我不能这么称呼你，以免冒犯了我的信仰。上帝之下，便是教皇，理由同上，我不能这么叫你。在教皇之下啊，就该是王，所以我的王”
Oliver沉默了一会儿，“我倒觉得你更像是个在黑乎乎的坩埚里捣鼓稀奇古怪□□的老巫师。”说着他停下了抖腿。
乌鸦转头看了一眼自己柜台里放着的大大小小的烧瓶、坩、以及，透明烧瓶里装着的各色液体。
“我信神，我的王。这些是我的藏酒，不过换了种属于我的风格的包装方式。要试试吗？”
他挑出了一瓶用烧瓶装着的酒，将琥珀色的液体倒入小陶碗中递给Oliver，“苏格兰威士忌，是夕阳下的湖泊。”
Oliver低着头可以看见乌鸦右手食指、大拇指与中指上的黑色墨水痕，加上柜台后面露出来的一小节白色羽毛，这位乌鸦先生还有用羽毛笔写字的兴致。
“我不喝酒。”
“那可真是令人惋惜。”乌鸦撇撇嘴。
Oliver将几张遍布褶皱已经发软的纸张放在柜台上，直入正题，“我想要你帮我找个人。”
乌鸦收敛了笑意，开始翻阅这几张纸，“你想找写这篇文章的人？”
“当然不是，”Oliver低笑一声，“这是我写的，我想要找的是一个对这上面的东西感兴趣的人。”
“有趣。”乌鸦嘟囔了一声不知是指Oliver还是指他手上的这篇文章，“我亲爱的王，我由衷祝愿你能得到所求之物，但在此之前请喝下这杯酒。诗人和勇士总需要美酒作为寄托之物。”
Oliver皱眉偏头，喝酒？他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Oliver端起小陶碗，尝了一口酒液，确实是好酒，醇香又浓烈。但凡是一个爱酒之人是舍不得往着酒里面加□□或是什么其他的药剂。乌鸦也是一样，这就是一杯单单纯纯的甘醇烈酒。
Oliver一口一口小酌着喝尽了酒碗里的最后一滴琥珀色液体。
“我喜欢你这样的人。”乌鸦勾起唇角，让褶子堆满了两颊，“不像有些人，当我推给他们一杯酒后，总会慷慨赴死似的牛饮，那着实浪费。”
Oliver抬起手指只住额头，“现在，我们来谈谈正事。”
BSU办公室，组员们围坐在电脑旁听着窃听器传回的消息，Hotch在一旁踱步，他抱着双臂，急促的步伐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安。
别人不知道Oliver沾了酒精怎么样，他还会不知道吗？
根据Prentiss和Brook传回的消息，乌鸦那边的守卫可不少。只希望Oliver不要醉酒后乱说胡话，或者说直接倒在风笛酒吧里。
事实证明，Oliver自己虽然被酒精影响了情绪，但不至于说漏嘴。因为无论他说不说，他早就暴露了。
窃听器传回的另一句话，让组员们心中一震。
“哦，对，我们该谈谈正事。不如，从你的名字、你的身份开始吧，Oliver Williams探员。”乌鸦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个平板电脑，放在Oliver的面前，这些现代电子产品放在这个环境中总是格格不入。
Oliver瞳孔一缩，屏幕上是犯罪揭秘网的网页，正中是自己和Hotch、Morgan去巴尔的摩郊外废弃地下室检查时走出房门的照片，三人穿着防弹衣，FBI3个大大的字母就印在防弹衣的前胸处。
现在不用管配的文字报道是什么了，光是这张图片就足够让乌鸦分辨出Oliver Wiliams探员和眼前的这个颓丧的年轻人是同一个人。
酒精的作用让Oliver脑海中接受的信息成指数爆炸增长，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脑海中的神经系统又在酒精的刺激下飞速运转起来。
他看见覆盖在乌鸦身上的生理指数波动，猜疑和感兴趣，这让Oliver抓住了方向。
他将身子向前探去，让整张脸暴露在烛火下，烛光忽明忽暗地跳动着，立体结构下必然出现的阴影被烛光的指腹磨散开，黑暗开始慢慢向四方侵蚀，连金发也隐入了黑暗。
他毫不避讳的注视着乌鸦浑浊的眼珠。
这个方向光线更暗，也就让 Oliver的瞳孔自发地放大，原本透着光亮的蓝绿色逐渐消失，眼球中延伸的红血丝几乎要碰到漆黑的瞳孔。
他的脸上挂着一个极度恶劣的笑容，就好像有人挑动了一条刚从冬眠中醒来的蛇，他有些恼怒，但蛇信子嘶嘶的威胁声中却又不完全是恼怒，而是盛满了耐心与兴趣，看着眼前不是猎物而胜似猎物的家伙，想要找个法子活动一下身躯，让自己冰冷的血液稍微有一些兴奋的热量。
Oliver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语言和动作，但却控制不住无形的能量逸散开来冲向四座的保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