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６章 黑狗仙鹤共舞
得到玉瑶的《归一涅槃经》后，秦道临毫不犹豫带着黑狗离开龙湖庭院，前往天渊进行检验。
天渊是碎片形成的禁忌地域，面积辽阔，神秘莫测，最适合试验各种新鲜玩意。
带上黑狗的原因，很简单。
因为黑狗来自天渊。
三年前，秦道临在天渊外围迷路，意外闯进一座紫色石山。
石山里面有人修炼过的痕迹，还以为会有机缘，没想到找了一番什么传承都没有，正打算离开，注意到一块石头，石头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只黑色怪物。
怪物外形似狗，毛发通体黑色，尾巴分叉，像是黑色丝带长在它的屁股上。
粗壮威猛，像只小牛犊。
虽然长得很大只，但凭感觉应该是只纯种的狗。
神识探进去，黑狗没有任何生物特征，秦道临觉得是死物，刚想离开，黑狗忽然睁开眼睛，对自己对视，开口的第一句话是：
“你瞅啥？”黑狗眼睛瞪大如铜铃，看着有些智障。
“……”
“你再瞅个试试？”
“……”秦道临面无表情，伸手就要拍死黑狗，叫你嘴贱。
黑狗见状不妙：“汪汪汪……兄弟，有话好说，别打打杀杀，我刚醒来，有点懵，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怎么会被关在石头里面？兄弟，先放我出去，我请你吃狗肉。”
秦道临哭笑不得，它变脸好快。
啪。
一巴掌过去。
石头爆碎。
黑狗脱困，兴奋得原地打转，不断摇晃着肥硕的身躯：“嗷呜嗷呜……汪汪汪……”
秦道临一时间分不清它到底是狗还是狼。
等它平静下来，秦道临问黑狗各种问题，但它都答不上来，只好尝试过搜魂，然而黑狗承受不住，萎靡不振几个月，差点死掉。
虽然一无所获，但秦道临知道这狗绝不普通，所以一直留着。
咻咻咻……
白影如流光，在天地间纵横。
短暂的几个呼吸，秦道临便带着黑狗飞到天渊悬崖的青铜棺面前，注意到青铜棺居然合上了，拱手道：“师尊，你这是回来了吗？”
师尊没有回应。
真是奇了怪。
秦道临觉得师尊很怪，说好的自己渡过九重天劫就苏醒，结果没等到她，反而等到了玉瑶。
黑狗跑到青铜棺面前，嗅了嗅，张开嘴巴咬了一口，啪嗒，牙齿掉了两颗，痛得它嗷嗷大叫：“汪汪汪……这棺材可是个好东西啊，用它做材料炼制兵器，绝对很厉害。”
它尝试拖青铜棺，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还是拖不动。
秦道临一脚踢出去，将黑狗踢飞，道：“别打棺材的主意，这是我师尊的东西。”
“死狗，又是你啃棺材。”鹤鸣的声音突然传来。
一只仙鹤从天而降，长长的嘴巴直接戳向黑狗的狗头，很想一嘴下去将黑狗给戳死。
“汪……”黑狗的尾巴如丝带伸长探出去，欲要缠住仙鹤。
“啾啾啾……”仙鹤嘴巴一张，吐出火焰。
黑狗迅速收回尾巴，一巴掌拍出去，仙鹤用翅膀抵挡。
一狗一鹤打得有来有回。
看着很像菜鸡互啄。
秦道临扶额，不想说话。
因为每次黑狗和仙鹤见面，不是打架就是吵架，像是有杀父夺妻之仇似的。
“诶，你们两个别打了，正事要紧，仙鹤，你来得正好，你知道师尊去哪了吗？”
仙鹤：“不知道。”
秦道临：“你见过师尊的面容吗？她有没有可能长这样子？”
手凌空一划，玉瑶的容貌呈现眼前。
仙鹤摇头晃脑：“我从未见过主人，但主人的声音很好听，每次睡不着，我让她说说话，我很快就睡着，我想主人应该是九天十地天下第一的美人。”
秦道临：“居然连你都没有见过。”
仙鹤扑棱着翅膀，一脸高傲道：“我见过她的背影，很漂亮很漂亮，那一次我想跑到她前面看看，可惜，追不上，那也是我认识她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出来。
“那一晚，月光真的很美。”
秦道临又问：“师尊喝酒吗？”
“我只见过她一次，还只是背影，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
“难道玉瑶真的不是师尊，如果不是，那又太巧合，如果是，逻辑又不对。”秦道临根本猜不到，算了，不想了，“我们进天渊里面。”
“啊啊啊啊……我不要进去啊……”仙鹤发出尖叫声音。
由不得它。
秦道临手一挥，带着一狗一鹤不断往下面坠落。
天渊。
深不见底，但不是没有底。
过了半柱香，总算是来到天渊底部。
这里幽暗，冰冷，孤寂，白骨铺满，好像人间炼狱，换一个胆小的过来，绝对会被吓尿。
仙鹤就很怕，胆子小，瑟瑟发抖，靠秦道临靠得很近。
黑狗则不同，它连棺材都敢啃，自然不怕，见仙鹤如此，笑得合不拢嘴：“堂堂仙鹤，居然怕这些，你的性别是不是女的啊？”
仙鹤：“要你管？”
黑狗龇牙：“汪汪汪……小仙鹤，快岔开，让我瞧瞧你是不是女的？”
仙鹤：“你找死。”
一狗一鹤一言不合，又打起来。
见惯不惯。
秦道临懒得搭理它们，就地盘坐，开始修炼。
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修炼《归一涅槃经》。
这是玉瑶传给她的仙界功法，能将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渡劫合在一起的霸道功法，也不知道是否能炼成。
完全没有把握。
喊黑狗和仙鹤到这里，纯属是做个伴。
半个时辰后，地面上的白骨在颤动，慢慢化作粉末，黑色如墨水般的灵气不断从四面八方涌来，汇聚，形成了一道道龙卷，包裹着秦道临。
黑狗和仙鹤休战，观望。
两个时辰后。
秦道临停止修炼，隐隐触碰到八境归一的契机，但差一点点：“难道修真界真的不能修炼这功法？”
他不信邪。
继续修炼。
结果还是不行。
两日后。
秦道临气沉丹田，调息，叹了一口气：“差一点就能完成《归一涅槃经》的运转，到底是差在哪里？算了，不急，我有的是时间，先离开这里吧。”
离开天渊，刚回到龙湖庭院，便看到玉瑶披头散发，在庭院中焦急地走来走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呢？”
“发生了什么？”秦道临问。
“呕呕呕……”她干呕了几下。
“你又喝酒了？”
“不是。”玉瑶摇摇头，摸摸肚子，面如死灰道，“我怀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