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出来作甚,给道爷跪着去(求收藏)
王鹤飞见玄机老道语气狠厉,但是话语中已经接受了当下的局面。
“魏叔,二十几年不辞辛苦看护小姐和小少爷,对教内来讲是天大的功劳,您又是长辈,咱们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什么事情,您尽管说。”
玄机老道见王鹤飞这般说话,瞥了他一眼。
“你们年轻人真是不得了,算计道爷的时候,就没想着我是长辈,算了,不说这个了,事已至此,再说也是徒增笑话。
就是小少爷知道白莲教的事情后,你们绝对不能裹挟着他,做他不愿意的事情,哪怕是他不愿意重振白莲教,想过普通人的日子,你们也得认。
这一件事必须答应我,要不然你们就踏着道爷这把老骨头过来,或者是道爷把你们都收拾了,这件事很重要,你务必跟秦留白说清楚。”
王鹤飞见玄机老道动了真火,弄僵了也不好,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哈哈哈哈哈,魏叔,瞧你说的,小少爷再小也是主子,我等岂敢冒犯,这事我王鹤飞应下了,没有谁可以裹挟小少爷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若真是有那一天,我第一个不答应,不用您老动手,我王鹤飞手里的破戒刀可不是吃素的,哪怕是将白莲上下清洗一遍也认了。
秦留白那边,您也放心,交给我来解释,他是什么样的人,您是清楚的,一定也会好好的保护小少爷,要不然当下他必然在玄都观,而不是躲着您。”
“你们怎么商量,道爷不管,但是犯了道爷的忌讳,那就没得商量。”
玄机老道说完摆摆手,多说无益了,转身走了出去。
王鹤飞刚要想跟着出去,传来一声厉喝。
“出来作甚,给道爷跪着去。”
王鹤飞听到一脸无语。
您是爷,好吧。
只能悻悻的转头回去,继续跪在祖师像前面忏悔。
老道士在自己的房间内打坐,可是怎么也入不了定,多少年了,几乎没有出过这样的情况,唉,小少爷啊,真要是一脚踏进去,哪还回得了头。
教主啊,教主,玄章老了,真不知道哪一天两脚一伸就没了,到了真空老家再见您的时候,怎么给您交代啊。
您要怪,就怪老道没本事,护不住小少爷。
而在曹家埠的曹信,此刻也没有睡的太好,心里总是记挂着吴家会出什么样的法子,想着玄机道长倒是自信,一张嘴就把跟吴家的梁子接了过去。
这样也好,好感度这种东西只能参考,毕竟不是恒定的,万一哪一天变成负的也不是不可能,人生在世想要苟得住,必须什么事都小心谨慎一些。
正好趁着这次的机会,看看玄机老道士的底细,总不能身边又放着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目的不明的人,想想都有点瘆得慌。
若真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让其去搞了吴家,岂不正好。
此乃驱狼吞虎之计。
看起点还是有点用处的,最起码可以打开脑洞。
吴家这边也不是好相与的,当天吴全安看着自己儿子的惨状,那气的是六神出窍,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玩意,自己也清楚。
但是他曹信敢这么欺辱自己的儿子,不就是仗着一个童生的叔叔,谁还不是了?
自己不但是童生,还是财主呢。
这事儿没完,绝对的!
吴全安是越想越生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啊,吴鹏就是再混账也是自己的儿子,竟然被几个男人这般如此,将来还有什么面目在羊口镇立足。
太丢人了,朝着管家吼了一声。
“你是个吃干饭的,愣着作甚,还不叫人去把那曹信绑了来,好好的料理一番,在这羊口镇敢跟吴家作对,当真是找死。
他即便是曹云礼的侄子,那也不行,不拾掇了他,吴家还如何立足?”
但是管家老吴听完,却挥手让家丁出去。
“老爷还请息怒,此事万万不可如此鲁莽啊,这曹云礼现如今可是在金陵赶考,若是此番中试,前程可就不同了,再者说这曹云礼跟城里张家关系不浅啊。
另外还有曹家老太太的娘家有亲戚在县里当书办,若是明着来,收拾曹信这个小娃娃事小,要真是跟曹家结下了梁子,可就事大了。”
吴全安闻此言,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再看着眼前毕恭毕敬的管家,自己书香门第几代,要是没点门道,吴家也不可能今天还在。
气归气,但是真不能把事情闹大,要不然那位若是知道了,恐怕也会怪罪自己办事不过脑子,须臾之间心里有了几分计较。
“老吴,你提醒的对啊,这事儿还真不能蛮干,曹云礼怎么说当年也是本老爷的同窗,只是后来他中了童生,搭上了县城张家大公子的关系。
听说相交莫逆,这张家你是知道的,跟扬州府四大盐商之一的张家是同宗,在扬州府敢与张家作对的人,怕是还没有出生。
前阵新来的巡盐御史,据说关系都通了天,依旧在他家吃了闭门羹,这张家一向护短,若是因为这个惹了张家,怪罪下来,还真有些麻烦。
可是老吴,这个事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啊,要不然咱们吴家的颜面还要不要了,鹏儿今后还怎么做人,怎么求取前程。
你这么有主意,给老爷支个招。”
老吴跟了吴全安多年,对自家老爷肯定是知根知底的。
“老爷,少爷遭此磨难,可谓是血海深仇,明着来肯定不行,但是暗着来,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是那曹云礼回来,又能如何?”
“哦,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神不知鬼不觉啊。”
“老爷,老奴听说蛎蚜山的刘三刀是个见钱不要命的主,手下百十人,二十几条船,收拾这个半大小子,还不是轻而易举。
只是办这事得花钱,老爷,您看。。。”
“胡闹,勾结匪类可是杀头的大罪,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念在你为少爷的事情操心,便不与你计较了。
钱在账上,你自己去支领,明白吗?”
老吴脸上的表情几乎毫无变化,心想你这锅甩的倒是爽利,面上依旧毕恭毕敬。
“老奴明白,对了老爷,咱们布店的二掌柜马仁堂,是曹家老大曹云来的大女婿,要不要一并收拾了?”
“老吴,这事再等等,布店那边账目一直都有点问题,嗯,等过些日子让人去查查帐,手脚不干净的,都送到巡检司去。
还有那什么叫王知章的,不过是一个泥腿子,烂泥一样的东西,鹏儿能看上他,那是他的福气,居然敢找曹信暗算鹏儿,真是不知死活。
至于怎么做,你清楚的吧?”
听着吴全安的吩咐,管家心里跟明镜一样。
“老奴清楚,不想做,就让他做一辈子,城里的兔爷相公可是很受那些文人雅士喜欢,老奴一定安排给他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胡咧咧,什么相公不相公的,那可是秀才公的雅号,少胡说八道。
不过你这个法子,倒是不错。
你去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