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４３章 挽救
“上天庇佑，上天庇佑，感谢列代祖师庇佑。”
莫大跪在地上，面朝衡山派宗门的方向，额头触地，双手将剑谱托起，声音哽咽，泪流满面，真正意义上的泪流满面，地上多了两道水印。
杨信将自己抄录的衡山剑谱交给莫大，上面只有衡山剑法，没有破解的招数，那些招数，不适合写在上面，之后杨信会尽数传给莫大，至于要如何处理，那是掌门的事。
“砰砰砰……”
听到莫大的话，刘正风便知道，确实是失传的衡山五神剑，于是跪在莫大身后，连续磕了九个响头，将额头都给磕破了，鲜血顺着脸颊落下，滴落在地上，炸开朵朵血花。
“……”
杨信看着这一幕，心中登时感慨万千，不知如何形容这份感受，他万万没有想到，莫大与刘正风两人，竟会如此表现。
喜极而泣。
一时间杨信竟有些失措，自己是不是也得跟着磕几个？
知道他们会高兴，但是这也太过头了吧，只是找回了失传的剑法秘籍而已，何至于此？
或许自己这个“外来人”远没能真正理解，也无法真正理解，“门派”二字对于他们的意义吧。
这算是，家……嘛？
男人的浪漫，进族谱、光宗耀祖……或许，这就是传承吧！
祖先、传承……也许，这就是中国人自古以来的信仰。
对于神，灵则信，不灵滚蛋。
对于祖先，便没有那么多苛刻。
这不仅仅是一本秘籍，还是传承，是未来，这或许就是——继往开来，吧？
杨信一时间，想了许多。
他最终没有跪下，只是默默站在刘正风身后，对着宗门的方向，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很诚心。
……
“这些剑法，是我在一处隐秘石洞的石壁上看到的，上面密密麻麻刻着我衡山派的剑法。”
杨信开始讲述自己得到剑法的过程，半真半假，华山、风清扬还有其他四派的剑法，暂时保密。
“难道是衡山派的某位前辈，因为担心剑招失传，这才将剑招留在石壁上？”刘正风看向莫大，问道。
“不像，既然有能力在石壁上刻下那么多精妙的剑招，那为何不直接回来，没有道理，而且门派百年来，没有无故失踪的高层前辈。”莫大否定了刘正风的猜测。
“师伯所言不错，石刻确实不是衡山派前辈所留，恰恰相反，是某位衡山派的某位对头所刻。”
“对头所刻？”
“对，因为上面不仅有衡山剑法，还同样有破解衡山剑招的石刻。”
“破解衡山剑招？”
“嗯，破尽衡山剑法。”杨信点点头，淡然道。
“哼，好大的口气！”刘正风一掌拍在桌上，愤然起身道，莫大虽然没有说话，脸上的神色也是极为不屑。
“石刻上确实是如此写的，这几个字刻得入石三分，可见对衡山派的怨恨极大，每一幅衡山剑法的石刻，都对应着破解招数石刻。”
“真的破解了？”莫大问道。
“嗯，从壁刻的招数来看，对方确实是用一对铜锤（原著，第三十三章），破解了我衡山的剑招。”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刘正风一挥衣袖，极为自信的说道：
“我衡山剑法一向是以多变诡异而冠绝江湖，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铜锤笨重，怎么可能破解我衡山剑法，这绝对不可能！”
杨信耸了耸肩，没说话，这确实令人很难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当然只是剑招被破而已，真的比试起来，还得看个人发挥，原著中，岳灵珊学了破解之法，依旧没能打败莫大，如果不是莫大顾忌面子，不至于失败。
“掌门师兄，对此，你怎么看？”刘正风转头看向莫大问道。
“因为看到了破解石刻，所以你的剑法，才练成这副模样？”
很显然，莫大的态度和刘正风一样，并且还脑补了杨信剑法走上“邪道”的原因。
“这……算是吧。”杨信点点头，莫大这样说，没太大毛病，即便没有风清扬的指点，杨信觉得自己也会朝这个方向发展，只是开悟所需时间可能要更久。
如此可见，一个能高屋建瓴指点自己的好老师到底有多重要，真的能让弟子少走许多弯路。
“糊涂啊！糊涂！”刘正风闻言，痛心疾首道：“信儿啊，你真是好生糊涂啊！”
“我衡山剑法经过数百年来，历代先贤祖师的千锤百炼，精妙无比，够你一生研习，你都未练精剑法，又怎么能因为一点挫折，就否定了衡山剑法呢，你实在是糊涂呀。”
“……”
杨信没想到莫大、刘正风两人竟然会这样想，竟然强行联系上了，不过他心中也十分明白，他们这是关心自己。
“真的吗？”杨信装出一副犹豫的样子，反问道，好似被他们给说动了。
杨信没打算与两位长辈争辩，那样只会坏了感情，没必要。
有道是事实胜于雄辩，他们既然认为是因为自己的剑法没有练到家，所以才会被人轻易的破解，那就顺水推舟，让他们与自己实战一番。
“一对铜锤是吧，好，信儿，你再随师叔到练功房，就让师叔瞧瞧，你到底要如何破你师叔我的回风落雁剑。”看到杨信的表情，刘正风急忙说道，他要赶紧将自家的师侄，拉回正道。
……
练功房，空空荡荡的一间近乎密闭的房间，不用担心被人偷看，刘正风平日就在这里修炼或者传授弟子衡山高深武功。
“信儿，接招。”
刘正风使一柄细剑，首先出手，为了给杨信一个下马威，让那个所谓“破尽衡山剑法”，且误导自己师侄入歧途的贼人看看厉害，起手就是“一剑落九雁”。
杨信对此，直接出奇招，左手的铜锤脱手而出，径直砸向刘正风，刘正风打死也想不到还能这样破解，情急之下，只能收剑格挡，听得咔嚓一声，细剑被铜锤撞断，好在铜锤也因此偏离了方向。
杨信又将右手的铜锤向左掷出，刘正风的兵刃断折，心中大惊，又见杨信将铜锤向左掷出，有些疑惑，毕竟左侧无人，这时就听杨信喊道“小心铜锤”。
话音刚落，铜锤竟真的在空中拐了个弯，飞转而来，撞向刘正风的右胸，经过杨信提醒，刘正风自然不会中招，一掌将铜锤击落。
“这……”刘正风一时语塞，这算破解了剑招吗？
说不算吧，可是他的剑招确实被破了；说算，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种破解方式，能算破解吗？
“师弟，让我来吧。”
莫大：当然不算！终于轮到我出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