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７章 推演（新书求支持）
望秀亭。
都是江湖中人，也熟悉得很，没那么多的讲究，三人席地而坐。
“我退出江湖属于私事，和左师兄有什么关系。”
杨信直奔主题，说起了这次金盆洗手的事，想度过这波危机，首先得让两位衡山派最强者知晓此番金盆洗手的凶险，以做好充足的准备。
杨信可不打算自己悄悄安排好一切，然后惊艳世人，那纯属是没事找事，何况自己也没那能力。
“我们这位左盟主的野心，师伯、师叔应当很清楚。”
“……”
莫大和刘正风闻言，尽皆沉默——五岳并派，江湖中的明白人有一个算一个，哪一位不知道左冷禅的心思。
见状，杨信便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左冷禅可不仅有野心，而且也付诸实践了。”
“怎么个实践法？”
两人虽然稍微感到吃惊，但吃惊的不是左冷禅有所行动，而是吃惊杨信是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因此刘正风便直接问道。
两人算是明白，为何杨信执意要在这里说事了，因为在这里，绝不用担心被人偷听。
“鲁师叔，最近与嵩山派走得太近了。”
鲁连雄与莫大、刘正风同辈的衡山弟子，因为天生一双稍微泛黄的眼珠子，被人称为“金眼雕”，其实他在江湖中的名声并不怎么样，背后人家都称呼其为“金眼乌鸦”，原著中，他与嵩山派陆柏等人一同上华山，支持剑宗封不平等争夺掌门之位，最后狼狈离开。
“你还知道些什么，就直说吧，就不要绕圈子了。”这种事情，作为衡山派的主事之人，刘正风和莫大自然一清二楚。
刘正风身为长老，久居衡阳城，平时会管理一些门派事务，而莫大虽然性格孤僻，但毕竟还是衡山派的掌门，并非甩手掌柜，只是非重要的大事，他很少过问罢了。
“师伯、师叔，还记得华山岳掌门的二弟子劳德诺吗？”
“记得。”
劳德诺，他们都见过，因为此人年纪不小，而且带艺投师，这种情况下还能被岳不群收为嫡传弟子，自然是有几分印象。
“他其实是嵩山派弟子，更准确的说，是左冷禅的弟子，是左冷禅打入华山派的卧底。”
“什么？”
“这怎么可能！”
(*ﾟﾛﾟ)……(°Д°)
这个消息，着实是吓到两人了，那可是华山派掌门的嫡传二弟子啊，名义上就是下任华山派掌门人的第二顺位人选，某种程度上代表了门派的门面，这样一个人竟是嵩山派的卧底。
细思极恐。
“三年前，我曾在汉口，无意间发现了劳德诺偷偷摸摸的用飞鸽传递消息，心中疑惑便劫下一看，劳德诺在信中，称呼左盟主为师傅。”
飞鸽传书和劫信，自然是杨信瞎编的，不过其他都是真的，三年前他们确实在汉口遇见过，劳德诺也确实是嵩山派的，所以杨信这谎话说得一点也虚。
“看来我们这位左盟主，确实厉害啊。”
沉默了一会，莫掌门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脸色颇为严肃，刘正风都不知道多久没看到自家师兄这个表情了。
“可是想推进五岳并派，必须得到五岳剑派掌门的同意，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刘正风厉声道，谁也不想自家门派传承到自己手上就断了，正常情况，肯定不会同意的。
“怎么不可能？”杨信反问道，没等刘正风说话，就继续说道：“师伯、师叔恕我无礼了，你们就且听我一番算计，看看是否可能。”
“好。”
“东岳泰山，虽然门内弟子众多，但实际上内部派系林立，颇有几分当年华山剑气之争的意思，只要左掌门找到合适的人，许予掌门之位，让其答应五岳并派，并不难挑起动乱，又有嵩山派暗中相助，成功的概率很大。”
“……”
两人无言以对，因为泰山派确实是山头林立，矛盾尖锐，这是江湖中众所皆知的，否则在原著中，泰山派也不至于在一众江湖人士面前，直接内讧，简直就是离了大谱。
泰山派，拿下。
“西岳华山，岳师叔虽然武功高强，但独木难支，容错率太低了，但凡有点闪失，后果难料，左盟主又在华山派内安插卧底，任何事情都逃不过左盟主的眼睛，合适的时候，扶持剑宗的弟子，以答应五岳并派作为条件，换取华山掌门之位，想来剑宗的人很难抵挡这个诱惑。”
“……”
“这两派确实如你所说，那恒山派呢，恒山众位师妹一向团结。”
这话倒是不假，五岳剑派中，以恒山派最为团结，原本恒山掌门应该是定静师太，可是她认为自己不合适当掌门人，就劝师傅，将掌门之位传给了定闲师太，恒山三定虽然都是女流，却很有格局，心胸宽广。
“恒山虽然精诚团结，没有内忧，却有外患，别忘了，恒山与黑木崖同处河北一地，如果左盟主够狠的话，找个机会，假扮魔教中人，重伤恒山派，甚至灭其满门，也并非难事，然后还能以此为由，发起五岳并派的倡议，来一同对抗魔教。”
黑木崖就在河北，这是原著中，明确写的，黑木崖、恒山两地不过一天的路程。
“这……”
这番话，让两人直接沉默，这确实可行，他们倒也没有说什么，嵩山派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之类的话，都是江湖中的老狐狸，对所谓的正邪看得清楚着呢。
“那我们衡山派呢？你又是怎么打算的？”莫大问道。
杨信闻言，稍作沉默，吐了口浊气，便道：“刘师叔，勾结魔教长老这个理由，可否让嵩山派的人，在武林人士面前，光明正大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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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
刘正风十分惊讶，看莫大那没啥变化的表情，心中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和曲洋交往的事情，被两人知道了。
随后便看向杨信，想开口解释什么，毕竟杨海是被魔教的人所杀。
杨信却笑了笑，打断道：“师叔你放心吧，我可从来都不相信什么以门派来分正邪的说法，冤有仇债有主，我可不想成为滥杀无辜之人，师叔既然认可他，他定不是大奸大恶之徒。”
这方面，莫大其实态度也是一样的，原著中，莫大应该是第一个对令狐冲说，让他迎娶任盈盈，别辜负了人家一片真心，两人结婚的时候，他还亲自送上祝福。
“师叔，这个我就得说你两句了，你在家中见面也就算了，竟然还让外人给你们送餐。”
说到这个，杨信非常想爆粗口。
谁TM能想到啊，这些搞艺术的，到底是什么脑回路啊，竟然能干出这种不靠谱的事，本来以为两人见面，肯定是像地下情人约会一样，生怕被人发现，十分小心。
可事实恰恰相反，他们在刘府见面不做刻意的掩饰也就算了，在外面探讨音乐的时候，还曾让客栈的店小二给他们送餐食。
简直就离了大谱。
杨信知道的时候，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他们要是接受过同性方面的某些启蒙，杨信高低得多怀疑一些。
关键是，刘正风还以为，自己保密工作做得不错。
这要是真的干保密工作，重伤我方队友的成就，应该不难达成。
“我们且先不说师叔如果身死的话，对衡山派的打击如何，师伯，就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刘师叔死在嵩山派某位师叔手中，你会不会为师叔报仇？”杨信转头看着莫大问道。
莫掌门陷入沉默，而这个态度本身就是答案，莫大和刘正风，将近五十年的交情了，又同是音乐中人，师兄弟情深。
“杀嵩山弟子这件事，如果被左盟主抓住把柄，借势威逼一番，作为过往不究的代价，恐怕师伯也很难拒绝并派。”
杨信所言的这些，其实都是原著中左冷禅的做法，也都实现了，只是出了令狐冲这个变数，不过整体没啥影响。
“……”
沉默了好久，也许是在消化吧，最后刘正风说了一句“这些都是你的猜测”，不过却没有多少底气。
“师叔、师伯，我们来打个赌吧。”
“怎么赌？”
“接下来江湖中，肯定会出现很多师伯和师叔你们两人关系不和的传闻，比如什么刘正风之所以金盆洗手，都是莫师伯的算计，是为了不让衡山派分裂不得为之之类的传闻。”
“如果我赌对了，就传授我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如果我输了，以后我就将修炼行云掌的时间放在修炼剑法上，如何？”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