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
“我不是说的这件事……唉, 算了。”李峰张了张口, 最终摆手说道。小张年纪轻轻的, 这事跟他说了也解决不了。
李峰点了支烟，继续发愣。苏毅年龄虽小，但做事说话极有分寸, 苏毅要是在这, 应该会给出满意的建议吧？蓦然的, 他有些怀念小老板了。
“我在工地上待几天，我们先冷静一下。”李峰将烟掐灭，想了想, 给高淑芬发送短信道。现在厂房已经建好, 他倒可以凑合的住上几天。
…………
“卡, 很好。演员们补一下妆, 再补几个镜头就可以过了。”就在李峰冷战的同时，京市影视城里，柳志看着镜头中的画面，满意说道。
现在拍摄的是马嵬驿兵变, 等这场戏拍完后, 蛋生的戏份也正式杀青。蛋生在片场呆了七天，凭借呆萌的外表, 俘获一片少男少女心。
“要不要吃块小骨头？”中场休息，苏毅将蛋生抱在怀中道。
他说的小骨头就是兽骨, 蛋生吃不下其他凡品, 只能吃兽骨, 灵谷这些东西。为了避免他人怀疑，苏毅将兽骨切成了一个个小段，看着跟平常的鸡翅骨一样。
“嗷！”在苏毅说完后，蛋生兴奋的叫了一声，这几日来，他一直处在兴奋状态，在片场拍戏真的太好玩了！
苏毅帮它顺了顺毛，接着从口袋里取出一包小兽骨。
“这么大的狗，不是应该吃狗粮吗？”蛋生吃的欢实，霍思思一身古装走过来，看着一人一狗道。
霍思思虽然爱狗，但因为工作原因，自己没有养过宠物。据她了解，这么大的宠物一般都吃精细狗粮什么的。
“没事，蛋生皮实。”苏毅摆了摆手，无意说道。此时蛋生吃完一块，正抬爪吃下一块。
霍思思没有多问，而是放下剧本，坐到了苏毅跟前。
“怎么了？”苏毅感受到霍思思神色中的欲言又止，思索之后，开口问道。
“苏先生，大青芦荟胶真的你们公司生产的？嗯……你是学化工的？”霍思思用手指拨弄着头发，开口问道。
“上个月注资生产的，像是组织代码，卫生许可证，商标注册证这些都可以在查询。我学的是新闻学，不过之前得到过芦荟胶的方子。”
苏毅耐心回道。霍思思之前问过他类似的问题，只是与那时相比，霍思思的态度要认真许多。
苏毅没有化妆品经验，但钱英杰入行多年，人脉极广，像是资质手续这些，是钱英杰帮忙走关系的。经过八条鱼的买卖后，苏毅和钱英杰相交甚欢。
“明白了。”
这边，霍思思在听到苏毅的回答后，点了点头。苏毅没有多说什么，就在他以为霍思思没下文时，只见霍思思抬起头来，一字一句问道：“包邮吗？”
半分钟后，霍思思在大青化妆里下了三笔订单，除了两**芦荟胶外，还有一笔玫瑰保湿露。总价3464元。霍思思付账的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大青化妆上市二十天后，终于成交了第一笔生意。霍思思下完单后，长吁口气，接着向更衣室走去。
略有杂乱更衣室内，霍思思坐在凳子上，轻轻的撩起裤腿。大腿根部，依旧有一片硬币大小的疤痕，只是和一周前相比，现在的疤痕不再凸起，而平整下来，颜色也淡了七分。
霍思思睡前都会涂一块芦荟胶，她清楚的明白，这完全是大青芦荟胶的作用！大青芦荟胶的容量很少，只有20毫升左右，经过七天的涂抹后，白瓷**也快要见底。
斟酌之后，霍思思才下单拍了两**，芦荟胶效果神奇，那保湿露也有不少的效果吧？
身为华夏的顶级流量，霍思思不好在苏意面前表现的太过，但她的心情是欢呼雀跃的。将手包里的白瓷**拿出，霍思思又剜了个底，接着涂抹在疤痕上。
将这一系列流程做完后，霍思思想了想，咔咔拍摄了两张，然后编起微博来。
霍思思：“啊啊啊，强烈推荐，大青芦荟胶真的太好用了，稀罕，心水。”
和刚才的矜持风相比，霍思思的微博要欢脱一些。
编辑好后，霍思思直接点击了发送。她刚才让经纪人查过，大青芦荟胶确实资质齐全，是正规商品。
“女神被盗号了吧。”
“大青芦荟胶……等等，这是不是苏长生卖的那个微商产品？”
“我刚才对比了下，确实是苏长生卖的那个微商产品。现在大青化妆淘宝店的销量是3笔……”
“恍恍惚惚，有点迷。女神也加入微商大军了？”
“一定是被盗号了，女神代言的都是青黛，hecate这些顶级一线，才不会给微商打广告呢。”
…………
霍思思微博一经发布，评论瞬间过百。游客们郁闷了，他们都在期待霍思思的美照，没想到稀里糊涂的，跳出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化妆品广告来。
此时霍思思已经换好衣服，将评论扫了一眼后，继续编辑起来。
霍思思：“没有盗号，大青芦荟胶确实好用。我已经用了一**了，祛疤效果不错。”
霍思思墨发白衣，再加上大青芦荟的白瓷青字，整个自拍十分仙气通透。
游客们有些愣神，没被盗号啊。他们脑袋有些不够用了，霍思思本人十分爱惜羽毛，出道五年，除了代言宣传外，没有任何产品广告。但现在……情况十分不对。
游客的力量是无限的，不一会的功夫，大青芦荟胶的信息也被深挖出来。大青芦荟隶属于大青化妆，上市二十天，组织代码30678xxxxx。销售途径，网络……
大青芦荟资质齐全，但是上市天数太少。不仅如此，就连大青化妆也刚刚注册两个月，名下只有大青芦荟和玫瑰保湿两种产品。这不管怎么看，大青化妆都像一个皮包公司啊。
现在，霍思思竟给大青化妆打广告？
“思思夸大青芦荟祛疤不错……该不会思思身上有疤吧？”游客们都是福尔侦探，他们将霍思思微博反复看了两遍，最后惊觉，霍思思该不会身上有疤吧？
最近娱乐圈太风平浪静了，游客们吃瓜都吃的没味道，以至于霍思思微博两连发出来后，被迅速顶上了热搜。
瓜太小，先将就吃会吧。
而这边，霍思思在发送完微博后，就直接起身，朝外走去。
现在该拍摄马嵬驿兵变的戏份了。
……………
“贵妃不死，胡人不退。为了大唐的江山，为了这些出生入死的战士们，还请陛下早作决断。”马嵬驿的官道上。近百士兵手举火把，对正中的房舍道。
此时唐明皇，杨贵妃，陈玄礼等人被困其中。唐明皇看着外面的火把，心生一股凄凉，他在位四十多年，一直是万人之上的存在，没想到临近入土，竟落的如此下场。
“陛下，他们要杀我的是我。”杨玉环一袭白衣，神色惨然道。阵阵叫喊声从外面传来，她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一劫了。
“嗷呜。”怀中黑狗似是感受到了周围的气氛，凄叫一声。杨玉环揉了揉黑狗，现在兵荒马乱，也不知小黑能不能存活。
因为时间跨度问题，蛋生没法迅速长大，只能将黑毛染的黑白灰三色相间，算是年少和年老时的区别。
这是一处小bug，不过华夏化妆技术精湛，再加上蛋生眼里有戏，这个小bug倒不算明显。
“贵妃，江山之事与你无关。”这边，明皇在听到杨玉环的自责后，心疼说道。江山大事本就不该压到她的肩膀上。
“啪。”就在这时，一阵巨声传来，外面士兵已经破门而入了。
“还请陛下早做决断。”李静忠没有下跪，而是环顾四周，对明皇威逼说道。现在天下大乱，必须有人为天下担责。
“莫要逼我。”唐明皇摇了摇头，一阵无力感袭上心来。李静忠对副将使了使眼色，他已经料到明皇的决定。明皇要是不忍心，就由他们动手好了。
“你们放开我，啊。”
“嗷——”
“啊！”
铠甲士兵上前，作势要擒住杨玉环。杨玉环一阵挣扎，就在这时，怀中的黑狗大吼一声，接着朝第一个士兵扑去。
士兵先是一愣，接着奋力挣扎起来。黑狗被他甩在地上，他的手臂上也多了一道血口。
“嗷呜——”黑狗在地上滚了两圈，然后颇为凄楚的看向杨玉环，他十三岁了，身手不再，现在护不了主了。
“孽畜。”李静忠神色一凝，然后掏出长剑，朝黑狗毫不留情的斩下。他先杀了杨国忠，再杀一个黑狗也不是不可能。
“不！”杨玉环见状，崩溃的嘶吼起来。同一天了，她先是失去了哥哥，现在又失去了相伴十三年的小黑……
……………
“卡，很好。”柳志看着镜头里的画面，一拍大腿道，黑狗的眼睛凄凉，动作迟缓，这演的太传神了！
柳志十分庆幸，他就应该把黑猫换成黑狗。
“啪，啪啪！”
拍摄片场有些静谧，众人先是沉默一会，接着拍手鼓掌起来。黑狗演的真是太传神了，它虽然狗仗人势，嚣张跋扈，但忠心护主的镜头还是极有震撼力的。
片场中，蛋生在听到卡声后，直接抖了抖身子，站起身来。身手利落，丝毫不见刚才的老态龙钟。
工作人员有些莞尔，接触了一周，他们也了解到蛋生狗精的属性了。
“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再片场多待几天。”中场休息，柳志走到苏毅面前道。刚才李静忠把黑狗斩杀了，蛋生的戏份也全部结束。按照合约，苏毅可以随时离开了。
蛋生表演精湛，柳志十分喜欢，也起了多留两天的心思。
“谢谢柳导了，只是县里还有一些事情处理。”苏毅笑着婉拒道。
十分钟的时间里，苏毅手机已经想了无数次，这都是淘宝下单的声音。前前后后共有十几单，二没有闲聊，直接拍下的那种。苏毅有些不明所以，他一会要好好研究一下……
“有缘再见。”柳志拍了拍苏毅的肩膀道。
苏毅不骄不躁，态度温和，他十分喜欢这个小伙子。苏毅将蛋生抱起，和剧组人员道别后，也搭上了回往湖州的班机。
…………
飞机上，苏毅将微博刷了一遍，通过微博热搜和淘宝留言，他了解到，大青芦荟胶是因为霍思思才热卖起来的。
先是转发九连拍，现在又是微博广告，不知不觉，他欠下霍思思两份情谊了。
大青芦荟胶只有一百**，淘宝商店的供货量也是一百**，经过这半天的售卖后，存货已经全部告罄。游客们想拍也拍不下了。
“擦，销售量才一百就没货了？玩饥渴营销呢。”
“成分列表里只有芦荟，就这你还敢卖六八八呢？真是掉钱筒里了。”
“很好奇，你是怎么说服霍思思帮你打广告的……靠脸？”
“这又不是大米手机，玩饥渴营销是不是有点过啊。六八八的价格还饥渴？”
“老板，芦荟胶什么时候上新啊？”
…………
游客们的心理是矛盾的，他们先入为主的认为大青芦荟是没有任何效果的微商产品，即使有霍思思推广，游客们的态度还是将信将疑。
他们秉着围观的态度来到大青化妆，可见到大青芦荟胶销售完后，心里就有点微妙了。
他们可以不买，但你不能没货啊。
饥渴营销，过两天上货，也是游客们最普遍的猜测，要不然，就卖那几百一千**的，连霍思思的广告费都不够。
苏毅将淘宝私信大致浏览了一番，不再关注。大青农场还有不少芦荟，但满打满算不过二百**左右，等这批芦荟胶全部售完后，下一批也只能再等一个月了。
苏毅看了会新闻，接着闭目养神起来。
两个小时候，一个一狗到达湖州。苏毅下车后，并没有回岳宁县，而是打车去往了湖州4s店。
现在厂房和温室大棚已经搭建完毕，暂时没有投资的地方，他手头还有七十多万，为了方便起见，买一辆代步车也是刻不容缓的了。
中午一点，是整个4s店最为闲暇的时刻。苏毅抱着黑狗进去。
…………
销售们有的在吃饭，有的再三三两两的聊天。在听到推门声后，众人先是一喜，可见到苏毅的衣着和长相后，顿时没了兴趣。
他们都是销售界的老油条，看人自有一套。来人不过二十左右的样子，衣着普通，怀中抱着一只奶狗，再加上外面没有停车迹象，很明显，来人是附近的大学生，过来闲逛而已。
他们4s店临近大学城，经常有一些学生过来看车，只看不买，他们也没有接待的心思。
“先生，我们这里有新上市的大众337，还有现代同方，您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苏毅在店里逛了一会，一个圆脸销售走来，怯生生道。
圆脸销售是附近的学生，寒假没回家，选择了就近打工。她在4s店呆了一个月，除了将汽车性能背的滚瓜烂熟外，销售技巧一概不会，这一个月来，圆脸销售一单未开……
“经常走山路，性能好的越野车有什么推荐？”苏毅笑了笑，对圆脸销售和煦道。从湖州到岳宁县不过两小时车程，苏毅并不赶时间。
“性能最好的是这款奔马x5，20t直列4缸，手自动一体的，全时四驱，内里空间大，非常适合走山路。”圆脸销售将车子过了一遍，接着背课文的说道。
“噗。”圆脸销售刚刚说完，只听身后传来一道嗤笑声。那是一个身穿黑色工作服的中年女子，她颧骨较高，眉毛上挑，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主。
女子是4s店的老牌销售，能说会道，她十分看不起这些刚出校门的大学生。这些学生除了学历高点，年轻点，根本一无是处。
这不，向一个二十岁小伙子兜售五十万的车，这不是搞笑嘛？
圆脸销售咬牙，双手来回乱绞着。她实习一个月，现在才知道，社会一点也不好混。
“能不能带我看看？”苏毅仿佛没看到两人的暗潮汹涌，他帮蛋生顺了顺毛，继续笑道。
“可以。”圆脸销售深呼口气，接着朝奔马x5的位置走去。
苏毅来回看了一下，整辆汽车的线条十分流畅，稳重中带着大气。苏毅上手试了一下，动力系统做的十分出色。
“嗤，这该不会是她同学，俩人蹭车玩吧？”中年女子看着试车的两人，嗑了个瓜子，转身对身边的同事道。
现在是午休时间，这个4s店里就苏毅这一个顾客。在女子说完后，众人对苏毅的顾客身份也产生了怀疑。
看这衣着长相，俩人还真有可能是同学。
远处，圆脸销售站在汽车旁，似是听到什么喜事，突然弯腰笑了起来。男顾客下车，对小销售比划了两下，两人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
“呵。”中年女子笑了笑，她就知道会这样。果然，是同学啊。
中年女子又抓起了一把瓜子，这时只见圆脸销售兴冲冲的跑了过来，然后扯了一张购车合同。
“小袁，开张了啊？”众人有些面面相觑，瓜子嗑不下去了，中年女子有些狐疑道。
“是啊，奔马x5，现车，62万。”圆脸销售喜不自胜道。62万算是中配了。
“哗哗——”
手中的瓜子落地，中年女子脸色阴沉不定，她有些看走眼了。而其她销售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