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一章：【放权】

时间不够了……望着面前神情担忧的阿尔托莉雅，鼬喝茶的动作顿住。这确实不是一个好现象。“等迁移完成了，我会慢慢调整回来的。”鼬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而后才轻声解释了一声，“我最近的状态，确实有点不太对劲。”“你确定，迁移的事情告一段落以后，你就能够空出时间了吗？”阿尔托莉雅无奈的看着他，眼中满是‘过来人’对于‘年轻人’的同情和遗憾，“迁移结束抵达京都城以后，我觉得，族里会有更多的事情冒出来。”“你可别把调整的事情，一拖再拖，直至最后变得跟猿飞日斩一样操劳过度，甚至于你的情况应该叫做‘少年白头。’”“更何况，族里的事务固然重要，而你作为族长，实力方面永远不可以拉下。”鼬：“……”对于阿尔托莉雅的言语，他的手指摩挲着茶杯，没有开口反驳。虽然说，整个计划截止目前，都算是牢牢把控在手中。但这个过程却是耗费了他极大的精力和时间。为了在宇智波撤走的情况下，整体局势的稳定，每天，他都需要接收从各种渠道传递过来的情报。宇智波前线的事情，鼬得盯着。云隐村方面的动向，他也得留意着。再加上木叶这边的事情、迁移的事情、晓组织、情报链的事情……这些工作，鼬虽然已经分配给了宇智波火门、宇智波辉等人去进行，其过程是不需要他过多去操心的。但仅仅只是盯着他们隔一段时间汇总的结果，都会因为事务太过于繁多的缘故，同样很忙。这跟鼬一开始预计的情况，是有些不同的。原本，他按照阿尔托莉雅与父亲的提醒，合理的将手里的工作分配出去，认为只是敲定结果的话，自己还是能够比较有所规划的。可实际上，却是有些不同的。看似，鼬只需要在别人没日没夜几天、几十天的工作汇总，也即是一卷平平无奇的卷轴之中划上一个圈或者是一个叉，又或者是写几句建议、评语。这听起来简简单单。但当他亲自下手时，却发现事情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就如宇智波辉他们几个外出，寻找合适的情报机构合作目标。几乎每隔一两个星期，负责带着辉和禅两人的宇智波羽就会书信给鼬，将他们收集到的合适目标进行汇报。其中，就有包括赌场、地下黑市、酒楼、海运……众多不同分类的产业品牌。这些毫无疑问都是一些比较合适收集情报的地方，而其中一些品牌甚至已经扩展到了国外，在雷之国、水之国等地都有着一定的产业。只要与他们合作，其早已铺开的产业分店中，无数不起眼的伙计就会成为宇智波的眼线。宇智波想要了解什么情报，便可以吩咐他们主动去收集和打听。再配合上猫婆婆方面，被动且隐秘的暗线。一明一暗，一个主动打听，一个被动收集，两者的消息链互相印证，绝对能够为宇智波带来不错的情报能力。可如何从这数量繁多、庞大的目标之中选择合适的品牌进行合作，鼬作为最终的拍板人，想要从一卷卷递来的卷轴，那写满的文字之中决定一些尝试接触的人选，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情报部门也不是像招工、招商那般简单，可以一个个约时间进行面试、面谈。他们只能先尝试隐瞒身份进行接触，安排一部分无关紧要的小任务给这些决定出来的合适目标，通过小合作确认能力、了解彼此。最后才是鼬这个族长，真正面对面与对方的负责人公开布诚的交谈合作。而这个过程，是非常耗费时间、精力、金钱的。仅仅只是一个情报链的人选确认，就有这么多的事情。后续尝试接洽的人选定下来，开始尝试派发工作，又要区分出不少的工作流程。而除了情报以外，鼬还有着其他的‘结果’要去评定，要去抉择。可能现在自己确实因为木叶和宇智波之间的关系，时时刻刻需要警惕，所以很忙。但他无法保证，自己到了京都城，‘稳定’下来以后，会不会清闲下来。“抱歉，你说得对。”想法在这里止住，鼬发现自己确实无法保证，‘调整事务这件事情会不会一拖再拖。’“对此，你有什么切实的办法吗？”他放下茶杯问道，毫不犹豫的承认了自己的考虑缺失以及阿尔托莉雅的质疑，并且询问解决办法。鼬从不是一个因为族长之位，就会拉不下脸面倾听别人意见的人，否则他也不会鼓励族人们在族会之中进行思考、提出意见。他反而很期待能有人时时刻刻对自己提出合适的意见，并且能指正自己。“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不过……”阿尔托莉雅迟疑片刻，缓声问道，“你……信任我吗？”“当然。”鼬理所当然的开口。但很快，他意识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你打算帮我进行决策？”“我们一同承担决策人的身份，合理的分工，以缓解事务的累积？”“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作为心灵互通多年的人，鼬在想些什么，阿尔托莉雅经常能跟得上思路。同样，她的思路，鼬亦是能猜出个大概。当初她与父亲教自己放权，把事务分托出去给族人们完成，而自己只看最终的结果，这是老旧的做法。那个时候，宇智波作为木叶的一员，依托着木叶给出的经费和委托生活，自然是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可现在家族从木叶离开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与外界搭上正轨，需要决策的事情自然就多起来了，自然……放权的范围也可以扩大。比如说，将最终决定结果的权利，放出去给一部分值得信任的人。鼬若有所思，或许还可以借此，在族中成立一个部门。他们负责对族人们提交的事务进行划分，帮自己区分出轻重缓急。轻的，交由他们做出决定。而重的，则由自己来进行决定。阿尔托莉雅点点头，“那你信任我的能力吗？”“当然，我是你教出来的。”鼬再一次理所当然的开口，“不过这件事情还需要到时候，开会讨论一番。”“而在这之间，你还需要陪我去做一些事情，不至于让你毫无功绩的上位，惹人不快。”“对了，你还有时空术式的研究吧？”他突然想起，最近这段时间交给她的事情，研究带土的时空术式。“已经有些眉目了，不过我没有亲身进入过他所处的那片异时空，所以无法判断解决方法是否可行。”提到时空术式，阿尔托莉雅脸上洋溢起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