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痛失一好友
嬴政心绪不佳，没有心情继续批阅奏章。
嬴政在咸阳宫中枯枯坐许久，不知不觉，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赵高！去准备几个菜，一坛好酒，朕要喝酒。”
“赵高！赵高？死那去了怎么还不来？”
此时，一个太监轻声回道：“陛下，赵高已经被押入大牢。”
嬴政这才醒悟，是了，赵高已经被押入大牢，怪不得迟迟没有回应。
以往，赵高都如同影子一般，随叫随到的。
嬴政不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奴婢叫张英，乃中车府丞。”
嬴政继续问道：“那你原本是哪国之人？”
张英回道：“陛下，奴婢一直是秦人，只因家里贫困，活不下去了，这才入了宫。”
嬴政点头说道：“张英，以后，你便任中车府令，留在朕身边吧。”
张英顿时拜谢道：“诺！奴婢多谢陛下恩赐。”
中车府令，相当于皇帝的侍从马车班长，有几十个手下。
而中车府丞，是中车府令的副官。
无论是中车府令还是中车府丞，还是皇宫中的侍卫，在进宫之前，其实都经过严格的审核。
然而大秦毕竟才建国不久，对其他六国遗民，他们缺乏详尽的族谱资料，因此在审核上，难免会有疏漏。
以至于被别有用心的赵国贵族赵高混了进来。
而嬴政在听到张英乃是秦人之后，便放下心来。
他吩咐道：“张英，你去叫几道菜，取一坛酒，随朕走一趟。”
“诺。”
不多时，张英亲自提着食盒，抱着一坛酒，前来复命。
而嬴政，则是带着张英，径自向鹿苑行去。
来到鹿苑，嬴政从张英手中取过食盒和酒，开始敲门。
很快，苏长生开了门，请嬴政进屋。
“苏老师，老夫带了些酒菜，想请苏老师饮酒，不知苏老师可否方便？”
方便不方便的，你人不都来了吗？难道我还能把你赶出去不成？
苏长生并不嗜酒，不过隔三差五的，也会喝一些，不过从不过量就是了。
苏长生微微一笑说道：“自无不可，秦老请。”
嬴政将酒菜放到塌上，两人对面席地而坐。
嬴政为苏长生斟了一碗酒。
“苏老师请。”
“秦老请。”
苏长生端起酒碗来，小抿了一口，然后不由微微皱眉。
这是酒？确认不是白水？还是十分混浊的白水？
接下来，苏长生又喝了半口，才品尝出些许酒味出来。
这酒的度数，怕是连啤酒都不如。
那边，嬴政痛饮了一口酒，开口问道：“苏老师，不知老夫带来这酒如何？”
嬴政带来的酒，是皇宫中储存的最好的酒，自然也是这大秦最好的酒。
平日嬴政就十分喜欢这酒的味道，推己度人，他觉得苏仙人也应当喜欢。
不料他却是听苏仙人说道：“尚可，就是味道清淡了些。”
嬴政听出，苏仙人说尚可两个字的时候，态度相当敷衍。
这酒已经是大秦最好的美酒，味道甘冽醇厚，难道还不好？
不过想到，苏仙人毕竟是仙人，喝的必定是仙酒，他也就释怀了。
两人推杯换盏，说些闲话。
不觉间，已经是半坛酒下去。
苏长生白酒，不过半斤的酒量。
不过他喝的，是五十多度的高度酒。
至于这种连啤酒度数都有所不如的浊酒，苏长生完全没什么醉意。
而嬴政那边，已经半醺了。
苏长生不由问道：“苏老似有心事？不知遇到什么难处了？”
老秦头进来的时候，苏长生便察觉到他心事重重。
苏长生以为他自己忍不住会说出来。
不料都快喝醉了，老秦头居然什么都没说。
老秦头，毕竟是他的恩人。
如果能帮上忙的话，苏长生也不会袖手旁观。
听到苏仙人的问话，嬴政不由叹息了一声。
然后说道：“苏老师果然慧眼如炬，老夫有心事，也是瞒不过苏老师的。”
“今日，老夫痛失一好友！”
“老夫之好友赵高，苏老师也是见过的，他今日去打柴，竟然不慎掉落山崖，当场摔死。”
“老夫心中之悲痛，无人诉说，所以才会找苏老师饮酒，还望苏老师莫怪。”
听到老秦头的话，苏长生轻轻一叹，伸手拍了拍嬴政的肩膀说道：“秦老，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被拍了下肩膀，嬴政脸色有些古怪。
不过想到对方是苏仙人，嬴政也就释怀了。
以往，都是赵高在服侍苏仙人。
而今日，赵高被他抓了起来。
半月之后，连同他的三族，都要统统砍头。
赵高突然间失踪，为了避免苏仙人生疑心，嬴政便只好找了这个借口。
见苏仙人并没有起疑，嬴政不由说道：“赵高一走，苏老师身边，没有人侍奉，多有不便。老夫再在村子找个人来侍奉苏老师。”
苏长生不由说道：“秦老，这便不必了。”
“我虽然患有眼疾，所幸记忆尚好，只要是我走过一遍的路，以后便不会走错。”
“赵高在的时候，我也是不需要他侍奉的。我喜清净，秦老大可不必找人来。”
“如果我有什么需要，一定会告知秦老。”
赵高一开始奉嬴政之命，侍奉苏长生，没两日，便被苏长生劝了回去。
这件事情，嬴政也是知道的。
因此，在听到苏长生所言，嬴政没有再坚持。
嬴政端起碗来，咕咚咕咚大口喝了两口酒。
放下碗，不由问道：“苏老师白日说，大秦内部弊病，都可化解。不知苏仙人有何良策？还望不吝赐教。”
听到嬴政的问题，苏长生不由一阵无语。
你好朋友赵高，今日刚刚在山崖上摔死。
你如此悲痛，居然还有心情问出这个问题？
不过，对别人的事情，苏长生也懒得理会。
对他有恩情的，是老秦头。
对他赵高，苏长生并没有什么恶感，不过也没多少好感。
赵高出事，苏长生也十分惋惜，但也仅此而已。
苏长生不由说道：“办法自然是有的，比方说，秦朝的律法，过于严苛。”
“在战争的时候，一切为了战争服务，严苛的律法，可以提供安全可靠的后勤供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