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 无生老母的真相
聆听完李彦对于高老庄的描述，无生老母轻叹一声：
从语气之中，她显然生出一种病根深重，无可救药的感觉，在如意宝珠的照耀下，一股黑云更是隐隐笼罩在头顶，内外交互。
换成以往，是无法看得如此清楚的，人参宝树的启发，让李彦对于天地污秽的研究更为深入，也证明了无生老母体内的污秽，比预计的还要严重许多，立刻调整七针制神的神禁。
随着神禁的变化，一点点污秽化作黑色的水滴，滴落在地上，很快无生老母下方的泥土就变得漆黑一片，但渐渐的又被周围稀释，恢复正常。
无生老母目睹这一幕，切实地体会到其中的差距，但看向高老庄的目光，依旧犹如看一个牢笼：
李彦道：
无生老母摇了摇头，态度坚定。
李彦道：
在这个时刻，能得到理解和认同，无生老母感到十分慰藉：
李彦却接着问道：
无生老母的语气中透出决然：
这是宁愿自我毁灭，也不便宜白莲教，但无论是否出自真心，李彦都不认可逃避的行为，看向正北方向：
无生老母顺着如意宝珠的光芒，望向远处的交锋：
李彦道：
无生老母想了想道：
李彦道：
无生老母沉默，显然并不赞同。
李彦道：
无生老母看向李彦给出的两条路。
一条指向高老庄，进入后就躲在人身宝树的遮蔽下，再也别出来；
另一表指向白莲教，跟那群始终不放过她的邪祭教徒，斗得你死我活。
没有多少迟疑，无生老母认准了目标，朝着白莲教所在地飞了过去。
……
一片厮杀声中，乔源探手摄拿，隔空将颅骨法器捏得粉碎，于骨灰飘洒间，哈哈大笑。
白莲教如今在塞外的首领是萧芹，被俺答汗尊为国师，教内则分为四大天王，萧芹自领东天王，此时来到青藏高原的，则是身为南天王的乔源，率领麾下的教徒，将藏僧打得节节败退。
俺答汗的义子托克托
，指挥着军队，同样将藏军封锁包抄，摆出全歼之势。
双方配合默契。
历史上的白莲教，所谓的神通都是骗术，自不必说，而这个世界有真正的修行者存在，萧芹被拜为国师后，在塞外占了那么大一块地盘，当然也要为蒙古军队效力，宗教与世俗起到了相当重要的合作关系。
或许有人会奇怪，明明修行者有法力，如今又没了天庭监管，为何不能为所欲为，直接掀翻世俗政权，自己当皇帝？
这样的想法不是没有人想过，但显然失败了，毕竟统治需要的是规则与框架，而不是单纯的实力高下，就算是江湖选择武林盟主，也不见得全凭武力论高下，还要讲究一个德高望重。
而修行者一方面人数稀少，另一方面是九劫限制，逼得大部分修行者都隐居避世，出来活动的则为统治者效力，那种在世俗中特别混得开的，就如陶仲文的两个修为浅薄的弟子一样，整日结交达官贵人，获得生活上的富足享乐乃至荣华富贵，同样为门派的衣食无忧提供支持。
当然，中土王朝的宗教，始终无法凌驾于世俗政权之上，但其他地区并非如此，比如藏地的佛教，就能影响乃至操纵政权。
俺答汗是整个右翼蒙古的首领，统治的范围东起宣化、大同以北，西至河套，北抵戈壁沙漠，南临长城，如今他为了开辟牧场，又征服青海，用兵藏地，其势力之强大，在近二百年来，也是数一数二的强横，可谓名副其实的草原霸主。
但即便如此，他敢跨越大明地界，进攻西藏，一大关键因素，就是这边内部乱的很，藏传佛教各派风云争霸，斗得极为激烈，而神权凌驾于皇权之上的后果是，藏传佛教斗起来后，世俗的家族也乱了套。
统治西藏的帕竹家族地位不稳，仁蚌巴家族趁机崛起，掌控大权，短短两代人后，仁蚌巴家族的统治也开始不稳，辛厦巴又崛起，成为后藏王。
城头变幻大王旗的代价，就是世俗方面打不过区区三万蒙古军队的入侵，修行者则是各自为战，白莲教仅仅派出了一位南天王，便打得对方找不到北。
乔源身为南天王，同样不是吃素的，通过捏碎颅骨法器，探明了几分原理，已经开始规划战利品：
听得白莲教的欢呼声，密宗首领勃然大怒，周身陡然浮现出粒粒宝珠，大放光明。
乔源志在必得的笑容陡然僵硬，面色立变：
藏传密宗讲究锻炼念力，凝聚心神，沿七脉三轮，凝结出一枚枚佛门舍利，外在的显现就是金、银、琥珀、珊瑚、砗磲、琉璃、玛瑙七宝诸相。
之前这位密宗法王，只能化出三宝，就已是一等一的强者，此时周身居然有六宝浮现，光明无量，一道尚且模糊的法相已然端坐身后。
以此法相为基，也可轮回转世不失本性，重换皮囊再世续修，是为活佛。
乔源震惊之际，瞬间消失在原地，却是被那恢宏的光辉直接震飞出去，人在半空，就已经听到麾下的弟子发出惨叫。
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紧接其后，本来山穷水尽的藏僧瞬间爆发，居然人人都展现出了舍利子的光辉，如有神助，打得白莲教徒吐血败退。
这里的转折引起了蒙古将领的关注，俺答汗的义子托克托皱起眉头：
即便没有蒙古军队给予的压力，乔源也扛不住密
宗法相带来的强大威压了，使出最终杀招：
白莲弟子齐齐高喝，那坚定虔诚的声音，生出一股众志成城：
不过这些白莲教徒万万想不到，藏僧是真的有神助，还是他们最熟悉的神。
无生老母位于上空，双手虚虚下压，神力注入密宗僧人体内。
相助敌对的藏僧，造成生死间的压迫感，目的正在于要逼迫祭祀，让李彦得以洞察白莲教的邪法。
当然付出的代价也很严重，无生老母周身的黑气更加浓郁，一缕缕清晰的黑气涌入这位的神体内，然后又带出神力，白莲教徒个个得了后精神大振，语气愈发虔诚：
李彦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无生老母不是来听夸赞的，沉声道：
李彦继续分析：
他的话题跳跃太快，前一刻还是白莲教与倭国都是开放怀抱，接纳污秽，下一刻就变成了极为敏感的问题。
换成以往，无生老母不会告知，现在则顿了顿，回答道：
李彦道：
无生老母的目光落在乔源身上：
李彦道：
通过传授的方法，无生老母观察一番，发现确实有那么长的时间，语气里不由地透出愤恨：
李彦转向她模糊的面庞：
无生老母道：
李彦道：
无生老母一时间不明所以：
下方的祭祀风风火火，白莲教徒高呼圣母之名，重新与藏僧斗得旗鼓相当，李彦以此为证：
无生老母难以解释，只能道：
李彦的声音肃然：
无生老母声音沉下：
李彦叹道：
无生老母隐隐意识到了什么，缓缓地道：
李彦道：，但你没有隐瞒罗氏，她深感荣幸，已经成为了你坚定的信徒。」
也就不会有相关的记忆，对于发生的一切，是否会产生认知上的错误？」
无生老母沉默了。
李彦轻轻叹息，揭开残忍的事实：
，却如器灵般生出了神智，也生出了反抗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