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０．古巴比伦⑴

在天空很高很高的地方出现了银色的光闪，很鲜亮的银色，闪闪耀眼。王天野走进来：“领导，刚才的闪光是天基粒子束武器。”郝秋岩喜悦地说：“成功了？王天野，“就目前的科技成果来说，总的情形我想还算顺利的。”郝秋岩：“我在这里总会有心情舒畅的消息，刚刚接到国家航天局发来的传真，让我和左海宇去北京开会。”

王天野：“我们头儿在伽马射线实验室做实验。”郝秋岩：“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我们去实验室找他。”王天野：“就不同你去了，我回去整理下刚才粒子束的有关资料，估计上面很快就会展开学术研讨；美国，欧洲都在搞天基武器，做进一步的改进方案，要知道，落下就要挨打。”郝秋岩：“竞争，竞争，从陆地到海洋，到太空。”电梯下到一楼大厅，推开宽大明亮门厅的转门，走出办公楼，绕到办公楼的右侧向实验区走去。这里是相当大的一大片建筑群，中间有网状钢丝网同办公楼区隔离。

这条路线是非常非常熟的，没有事情的时候，时常会来这里走一遍。同步辐射实验室里，董青和几位科研人员正在电子工作台上操作。这里对他们说太太熟悉了，每个细微处闭眼都能摸得到。执着于自然界基本规律的探索，以物理实验手段揭示自然界的秘密，对他们来说有多么重要。从光学薄膜到真空镀膜，都让董青的回溯印象深刻，每一步都是技术与汗水的结晶。

董青抬头向窗外看去，有个身影一晃而过；原来是郝秋岩穿着黑色T恤，戴着防辐射眼镜，正朝着粒子束实验室方向走。董青是个乐观的小老头，圆脸型，面部肌肉丰满，灰白头发，胡须刮得很干净。他推开门在背后喊，郝秋岩停住脚步，董青笑盈盈地走过来：“多日不见。”

郝秋岩说：“多日不见”，问他说：“这届全国电子工程师大会开得怎么样？”

董青回答：“很不错，LSI、VLSI　的辐射效应及加固技术仍是主流，同时对分立器件和线性电路的SEE　的研究、光电器件的辐射效应及加固技术、MEMS的辐射效应及加固技术、封装及加固技术、还有辐照试验方法及评定，都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和研究。”

郝秋岩问：“这么多项目？”

董青回答：“可不是吗，航天探测，国际间竞争的很激烈。美国人正在为载人登陆火星做准备，而我们还在对火星探测阶段。”

火星距离地球最远达4亿公里，探测器在器箭分离后要经过约7个月巡航，然后被火星引力捕获，环绕火星分离后要与着陆巡视器分离，再进入任务使命轨道开展对火星全球环绕探测；同时，为着陆巡航器开展中继通讯，在轨道设计上就要兼顾环绕和着陆的需求。

受天体运行规律约束，每26个月才有一次发射时机。着陆巡视器进入火星大气后，经过气动外形减速、降落伞减速和反推发动机动力加速，最后下降着陆月球表面。展开环绕勘测，对火星磁层、电离层、大气层的探测。还有火星的地形、地貌特征对火星磁层、电离层和大气层探测，火星表面物质组成与分布，地质特征与构造区划等。

出去开会的这段时间里，可是把董青憋坏了，参加会议的这些人，都在探讨学术里面的问题，没聊天的时间，也不合时宜。郝秋岩是个喜欢交际的人，无论年长年幼，都能搭上话，人缘很不错。董青就更不用提了，视郝秋岩为知己，也是最佳的倾诉对象，兴趣蛮高地从头至尾。

他说，“‘好奇号’所使用的辐射评估探测器，曾于2011年底至2012年期间，在火星上检测出两种辐射粒子。美国宇航局公布‘好奇号’在火星表面进行辐射测试，登陆火星的宇航员将要受到温度极高，对人体伤害极大的太空辐射，剂量超过宇航员所能承受的范围。其中一种是太阳高能粒子的辐射物质，它是在太阳喷发期间所释放出来的物质；由于其释放出来的能量相对来说比较低，传统的太空飞船屏蔽材料就能检测到它。另外一种是银河宇宙射线，它释放的能量就比前面的大得多，这也加大了使用传统材料检测的工作难度。如果在检测过程中使用了不适合的屏蔽材料，还可能引起辐射剂量的增加。

现在，火星移民计划在全球引起广泛的关注，，作为第一个“登录”火星的机构，对火星宇航员问题进行了相关的研究。由于每个人对同一特定环境的反应都会有所不同，而且人类在火星上生活反应究竟如何也是未知数；所以，远在地球的研究人员根本无法获知这些移民者的精神反应。给密歇根州立大学的心理学家拨款130万美元作为研究经费，希望开发出可监测宇航员精神状态的传感器‘配件’。”

郝秋岩说：“火箭推进是以氢氧为燃料的大功率装置，人类的航天技术还很笨拙；但也没办法，我们目前只能做到这一点，需要全球科学技术的提高。”

董青比较淡然地说：“火星探测少说也得要十几年时间，科学者就是这些，只能在自己的领域有所专长。我对太空知识并不那么上心，但也能知道一点。我们探测太空，比如我们的航天器，需要巨大的能量，而且确保航天人员安全的回到地球，这需要大量的工作，以及精确的计算。”

作为管理者中的一员，航天技术是郝秋岩比较关心的，若没有航天技术，地球人类只能举目兴叹。董青一个劲儿同自己攀谈，也不好意思立即就走，“看来还要谈十块钱的”，郝秋岩说：“我们的火星车，还需要更好的防辐射材料。”

董青说：“对，国家的整个团队都在从事这样的研究工作。我也猎奇了一下，，科学证据显示，盖尔陨坑在过去曾经是一个巨大的湖泊。这是‘好奇号’上搭载的可调制激光光谱仪的分析结果。显示一个非常低的甲烷背景值，在短短的60个火星日内，其含量便飙升超过10倍。科学家认为这一现象或是由国星表面类似于细菌的生物体导致的。甲烷气体的暂时性升高，即突然上升又下降，表明火星上肯定有一些相关的气体来源。这一来源，可能是生物体，也可能是非生物体。在地球上，95%由微生物产生，但是有很多有很多非生物性的过程也可以产生甲烷，比如水和岩石的反应。科学家们目前对于给出结论非常谨慎，但表示生命活动造成甲烷气体的产生的确是多种可能性的其中之一。”

郝秋岩说：“看来，布兰登伯格的核爆炸假说有希望了。”

董青知道自己不必牵强附会这种问题，作为局外问题的人，似乎也愿意掺和一些；他把眼镜摘下来，让眼睛得到一下放松，又把它戴上。他说：“报纸上公布过消息，说大约在40亿年前，火星拥有足够多的淡水水量来形成粘土矿物。好奇号’不但搜寻火星古代宜居环境的目标，还发现这种宜居环境的存在年代比原先想象的更加近代。火星经历了严重的干涸过程，使地表剩余的液态水都成为高酸性和高盐性的水体。而问题是，黄刀湾地区的泥土矿物究竟是在早期形成于盖尔陨石坑外缘地区随后掉落下来，还是形成于后期，是水流将盖尔陨坑的物质颗粒输送到底部并沉积形成的。”

郝秋岩说：“有水就会有生命。”董青叹口气说：“瓦曼表示，蒙脱石是一种典型的湖泊沉积粘土矿物。在地球上，在蒙脱石存在的地方往往能发现丰富的生物生存环境。另一个是，‘好奇号’在火星上测量的10个月期间，没有任何影响到火星的太阳爆发事件，因为其中大约有95%的辐射剂量来自宇宙射线。”郝秋岩说：“他说的话像是给我们浇了一盆凉水。”董青说：“这是象征性分析，只是探索宇宙的一小步；地球人类的思维变迁，需要经历雪崩式整理。”郝秋岩说：“时间会超越很多东西。”董青说：“做不到了，生命总有封口。”

郝秋岩笑着说：“不要那么悲观，但目前所做的，还是很容易理解。我国广泛运用了系统工程、并行工程和矩阵管理等现代的管理办法理论和方法，使中国航天技术有了重大突破。虽然正是群星璀璨时，但与先进的航空航天的国家相比，还是有差距的。”董青嗯了一下说：“做好本职工作就可以了。”郝秋岩说：“每项工作，都需要前仆后继来完成。”董青说：“现在多做些，退休之后也有个回忆。”郝秋岩说：“人才的高度就是事业的高度，目前我国正在解决，年龄结构已达到青年化。”

聊天的过程中，看到郝秋岩的目光总是在漂移。董青问：“你是不是还有事情？”郝秋岩说：“去找左海宇，国家航天局发来传真，让我俩明天报到。”董青说：“秘书去通知不就可以了，还要你下楼跑一趟？”郝秋岩说：“正好我也想出来走走。”董青说：“赶紧过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