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２章 生不如死，也比死强
看到眼镜上出现的字体，孟凡已经隐隐明白。
所谓的修罗，就是可以借助厉鬼的力量。
用某种方式，将厉鬼的力量限制在人类体内。
这是玩火自焚，早晚会被厉鬼吞噬！
如今新桂广场里的这只鬼，已经被限制在了孟凡的左手。
换句话说，孟凡的左手，已经成了鬼手！
“奇怪，这个鬼，仿佛就是一只手，鬼手！”孟凡感受着左手，呢喃着只有自己能够听懂的话。
没有头颅，没有腰身，没有腿脚，这个鬼好像本身就是一只手。
很奇怪，很诡异的感觉！
不过这不重要，鬼本来就是人无法理解的存在。
重要的是，如今孟凡可以确定一件事。
这件事就是……
鬼怕黄金！
黄金，居然可以限制鬼。
之前看眼镜里的画面，不明白是什么情况。
但是现在亲身感受，他可以肯定鬼真的怕黄金。
他有一种很清晰的感觉，只要自己拿下手套，左手没有了手套里面金箔的限制，瞬间就会化为鬼手，爆发灵异力量。
然后一旦灵异力量使用过度，自己就会被鬼吞噬，化为厉鬼！
说实话，这个“后遗症”比自己之前想象的还要恐怖。
但已经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孟凡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怨天恨地，自暴自弃。
接二连三发生毁三观的事情，让孟凡的心理承受能力增加了许多，许多！
奶茶店死了两个人，自然是有人报警的。
作为当事人，孟凡毫无意外的被问话了。
只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负责向自己问话的，居然是李振国！
一间密室中，孟凡无奈的对李振国道：“这么巧，又见面了？”
李振国一脸严肃，一本正经道：“一点都不巧，新桂广场这个案子，本来就是我们部门负责的。而我之前就认识你，这次当然是我来问你话。”
“好吧，有什么你就问吧。”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新桂广场？”
“我在那里上班。”
“据我所知，你是在jj服装店上班，jj服装店昨天出现了一具尸体，已经被封了，你今天根本不用上班！你为什么今天还来到新桂广场，又为什么去那家奶茶店？”
“就因为今天不上班，我才有时间去奶茶店买奶茶。”
“根据监控显示，你可不是去买奶茶的！”
“只是没来得及买而已。”
“你去了之后，那两个人都死了，是不是和你有关？”
“我不知道什么情况，他们不是我杀的。”
李振国站了起来，目光凌厉的盯着孟凡，厉声道：“孟凡，如果你知道什么，赶紧说出来，千万不要隐藏！你也算是接触过鬼的人，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新桂广场这些人是被鬼杀的！”
孟凡也站了起来。
“你也知道有厉鬼杀人，为什么对我们不管不顾？
你昨晚说有办法，但是却不告诉我，说要申请，你考虑过我们这些人的生死吗？
你知不知道有这个申请的时间，我们又要死多少人？”
李振国凌厉的表情维持不住，有点萎了。
“对不起，我也没有办法，这是规矩。”
“规矩？那新桂广场有鬼杀人，你们为什么不封锁新桂广场，禁止人们进入新桂广场？”
“孟凡，你不懂，如果新桂广场里面没人了，那么鬼就会离开新桂广场，那么介时外面会死更多的人！”
“所以这是典型的牺牲小部分人，拯救大部分人？”
“你不该这么想，不是我们要牺牲他们。”
“那我们群里的这些人，也是被牺牲的了？”
“总部已经派了人过来，今晚应该就能到，到时候一定能处理那只对视鬼。”
蜡像鬼，原来他们官方的叫法是对视鬼。
“可从昨天到今晚，又得死多少人？”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毕竟凶手是鬼，不是人。”说完，李振国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你对我们有意见，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也是人，我们真的尽力了。”
孟凡不说话了，其实他也很清楚对方没有错，但就是心里很不爽！
这些人看得远，为大局着想，努力想救更多的人。
但自己眼界低，只能看见自己和周围的人，也只想救自己和身边人。
大局观，轮不到自己，自己也不配！
“既然你知道新桂广场那些人是鬼杀的，证明凶手不是我，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孟凡对着李振国道。
李振国皱眉道：“为什么鬼拍了你的肩膀，你却没有事？”
孟凡翻了个白眼：“你问我，我问谁啊？”
…………
……
最后，问不出信息的李振国，还是把孟凡放了。
毕竟说到底他们的任务还是救人，不是害人！
孟凡走后，李振国找到了一个穿着大褂的老人。
先前研究对视鬼的那个赵博士！
“您觉得他说谎了吗？”李振国对着赵博士问道。
“当然说谎了！”赵博士肯定道。
“为什么？”
“因为鬼附身在奶茶店小伙的身上，拍了他的肩膀。而奶茶店的小伙死了，他却没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鬼已经从奶茶店的小伙身上离开了。”
“那鬼在哪里？”
“鬼既然从奶茶店小伙的身上离开，那么就一定进入了这个孟凡的身体。”
“鬼不可能在孟凡身上，因为他还活着。”
“不管他是活着还是死了，鬼都在他身上，这是这只厉鬼的规律！”
李振国眉头一皱，沉思了一下，而后震惊道：“您的意思是说，孟凡限制了这只鬼，他成了修罗？”
赵博士点头道：“十有八九是这样。”
“可他是个正常人，怎么可能限制住鬼？您之前不是说了吗，只有胳膊断了的人，才有可能在机缘巧合之下限制住这只鬼，成为修罗，并且这个概率还极低！”
“成为修罗，都是机缘巧合，靠的是运气，或者说气运！
当然，也有可能和意志力还有那么一点点关系，但关系也不会太大。
真想刻意的安排一个人成为修罗，反而99%的概率都是死。
这小子能成功，只能说这小子运气不错！”
李振国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成为修罗和死亡，这两个选项，到底哪一个才算是运气好，还真不好下定论！”
赵博士面色坚毅道：“我一直认为，生不如死，也比死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