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六八章 未必是坏事
鬼族的异常躁动,还是没能瞒过文若未,被文若未给发现了。
凤族临时驻地就在鬼族隔壁,双方的大致动静都是互相看在眼里的,天族突然大张旗鼓的闯入凤族抓人,鬼族这边怎么可能没察觉,也不可能当做没看见,那是巴不得凑近了看清楚是怎么回事。自然也看到抓了什么人,鬼族这边是认识探花郎的,看到了庾庆被抓。
之前,鬼族是不认识庾庆的,只是听说了点风声,那个什么大名鼎鼎的探花郎在凤族作客,开始也没在意,谁知后来地母那两个素不相识的弟子也跑来了鬼族作客,他们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探花郎和钟若辰当年分手的事情是传遍了整个修行界的,鬼族虽避居荒野,其高层也不至于对那么大动静毫无耳闻。
鬼族也不知那两对冤家借贵宝地一用是想干嘛,不好多问,只能小心谨慎着。
也是到了这里驻扎后,鬼族才多了个留心,观察凤族那边哪个是探花郎,这才认识了。
如今获悉了探花郎被抓的消息,本没打算告诉两姐妹的,奈何族人议论时还是被文若未给偷听到了,然后文若未便毫不客气地直接跳了出来,逮住鬼族的人强行问了个明白。
鬼族不得不再三重申和保证,只知人被抓了,确实不知道因何被抓。
试问连凤族自己都不甚明了出了什么事,鬼族又怎么可能知道。
文若未扔下他们便急匆匆跑回了帐内,对宽椅上盘膝打坐的姐姐急报,
文若未凝噎,旋即提醒道:
钟若辰嘴角抿了抿,还是那句话,
文若未咬了咬手指,目光一通机灵乱闪后,换了个说法,
钟若辰闭上了双眼,天族山脚下,卜桑桑徘徊等待着,她是跟了被带走的龙行云一起过来的,被止步于此,同样被勒令于此的还有银山河。两人都有些焦虑,担心龙行云会出什么事,又都不知道是卷入了什么事。
不过银山河隐约是有些猜测的,来到这大荒原后也没惹什么事,若非要说有的话,也就是和褚平昆联手对付探花郎,但实际上也没干什么,就是帮忙威慑而已,这也有问题吗?
他现在也有些后悔了,悔不该被龙行云给说服了,若真是因为这个原因让龙行云出了什么事的话,他回去真没办法向阁主交代了。
为什么会这样?扪心自问反思,说到底,他心里对之前探花郎在他面前占尽上风的事多少还是有些介怀的,否则也不会松开拉扯龙行云的缰绳。好在结果是好的,两人并没有等多久,便见一名天族人员带着龙行云下山了。
把人带下了山,遣送人员便回去了。银山河免不了问龙行云,
龙行云却没有理会他,注意力全部到了卜桑桑身上,因卜桑桑正在以实际行动关心他,直接上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把脉检查,卜桑桑那认真而干净的样子吸引了他的眼神,也能感受到卜桑桑纤指的柔软和温暖,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银山河直接无语了,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夜风吹荡着他的银发。
确认无恙,卜桑桑松开了手,不解道:
随口回了句的龙行云忽然闭嘴,有点心虚,有些事情毕竟是瞒着
卜桑桑做的。
银山河却是瞬间会意,果然和那位探花郎有关。
卜桑桑疑惑,等龙行云的后话。
龙行云很快也想通了,拔出腰带上的折扇,唰一下打开了扇着风,发出快意笑声道:
之前去找那位探花郎时,她是主,这位三弟是从,带走三弟问话,却不找她,她很是想不通。龙行云知道她会错了意,解释道:
银山河不关心那些个,龙行云扇面一摊,
卜桑桑忽轻叹了一声,
龙行云讨好卖乖道:卜桑桑略摇头,
龙行云哑住,已经下毒了?什么时候的事?也唯有···
瞬间明白了什么,难怪这位二姐之前非要去见狗探花,原来是下毒去了。
问题是他当时并未看出任何下毒的迹象,双方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接触,狗探花就已经中毒了?这手段,想想,他后脊背也是有些凉飕飕的。银山河大概听懂了,心中也暗暗感叹,杀人于无形,不愧是药屠的弟子,事后天族这边也追究不了责任。
他警惕性较高,看了看四周道:
然几人刚转身走出几步,后方便传来一声呼唤,
这声音龙行云听着熟悉,三人一起转身回头看去,只见一道人影闪落在他们身后。
来者玉面紫金冠,朱唇鹰钩鼻,剑眉星眸,俊逸从容,一身黑氅,不是别人,正是千流山的三洞主天羽。
龙行云略怔,旋即讶异行礼道:
银山河赶紧行礼。
卜桑桑倒是站一旁无动于衷,她也不认识眼前这位。
天羽一边抬手示意免礼,一边回龙行云的话龙行云忙道:
见他要动手,龙行云当场慌了,真要被这位打了,那就是白打了,不但没人会帮自己,连银山河都得站边上傻看着
他挨揍,事后还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他慌忙辩解道:
他赶紧把褚平昆跟庾庆的事,还有自己介入的经过又讲了遍,而且比刚才对卜桑桑和银山河讲的还详细。
听完后的天羽目光晦明不定。
龙行云则小心翼翼眼巴巴看着他,察言观色状,也不知是不是夜色的缘故,感觉这位三叔的神色似乎比以前更显阴沉了。
突然脸色一变,眼前一花。
怕什么来什么,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还是抽在了他的脸上,将其打了个踉跄摇晃,差点倒地,手里那支潇洒的折扇也脱手了,还是卜桑桑出手扶住了他。
口角出血的龙行云捂住脸颊呜鸣有声,
也不知道要不要觉得委屈或辩解什么。
而银山河则果然是无动于衷,果然是站在一旁看着他挨打不管。
天羽指着龙行云的鼻子训斥一声,又严厉警告,
脸上一个清晰巴掌印的龙行云立马扭头就跑,卜桑桑回头看了眼也去了,银山河则隔空抓了地上遗落的扇子到手,又对天羽客客气气行了一礼才转身飞掠追去。
目光阴晴不定的天羽目送着······
挡住月亮的阴云飘走了,庾庆的身影也在押送人员的看管下回来了。
南竹和牧傲铁见其平安归来了,皆松了口气。被画地为牢禁足在此的,无人能逃过审问,他们一伙四人是最后被提审的,之前是被一起带去的,不过是分开审问的,他们两个先回来了,之前迟迟不见庾庆,还挺担心来着。
重新站回格子里的庾庆又老实定在了那,押送人员带回人就走了。
南、牧二人将庾庆浑身上下好好打量了一阵,没发现有损伤之类的,南竹还是问了下,
庾庆:
南竹道:牧傲铁点了点头。
庾庆目光一扫,发现少一人,咦道:
南竹说着忽然乐呵了起来,嘿嘿道:
语气里竟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也许是没什么感情,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向真的死活,毕竟没划入自己人的范畴。
庾庆不满其态度,又白了这厮一眼,问:
南竹两手一摊,眨眼道:那股狡黠劲明摆着。
然小聪明解决不了大问题,现实明摆着,趁着向真不在,他又不得不低声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他一根手指忽在腰腹上敲了敲,略发出硬邦邦的声,低声道:对躲在背后暗算自己的人,语气中表达出了满满的不忿,想算账的意味很明显。
南竹和牧傲铁也都齐刷刷看向了那边两伙人。稍加回味庾庆的话,南竹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神色。
牧傲铁亦面浮若有所思,大概都懂了老十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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