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８２章 商人们的困境
“诶？全卖出去了？3000支？”
“不止3000支铁炮，弹丸和火药也都卖出去了。”龙马还强调道：“买主还催问我下一批铁炮什么时候到呢。”
宝儿没有想到，算上在仁川驻留的六七天，他前后离开的时间总共也每超出20天时间。然而就在这短短不到20天里，龙马竟然把3000支火枪全都卖出去了！
宝儿赶忙追问道：“你卖给谁了，该不是赔本赚吆喝吧！”
“怎么可能！你说这这种话简直就是在侮辱我坂本龙马！本人岂是会做赔本买卖的人？本人不仅没有赔本，反而大赚了一笔！”
“大赚？”宝儿很好奇，这个大赚究竟是赚多少。
“没错，就是大赚！宝儿哥你和我说一支火枪要交给拉斐尔60贯，我按每支铁炮100贯的价格卖出去，所以光靠铁炮我就赚了足足12万贯钱。接着我为了拉他这个回头客，就把弹丸和火药统统送给了买家。折去这些成本和需要向堺港交纳的税金，最后我还剩了10万多贯钱！”
宝儿笑了，因为拉斐尔曾告诉过他，火枪那一堆东西里，单位价格最贵的反而是火药！因为只有黑火药中的硫磺和硝石需要靠海外贸易进口，其他东西都是在半岛上就能解决的。铁矿石、煤炭，还有铅锌矿都是半岛上挖的，焦炭是自己焦化的，铁水也是自己炼的。至于制造火枪枪管的材料，其实都是铁匠们在铸炮失败之后的废物再利用，结果却意外发现二次熔炼的铁水质量竟然又上了一个台阶。
再加上拉斐尔意外获得了水力锻机和人力车床和铣床的图纸，于是乎仁川研究基地里的铁匠和木匠们瞬间鸟枪换炮。他们只需要动动杠杆，转转绞盘就能完成以前繁重的体力劳动。
他们把铸炮失败的回炉料放在水力锻机下面，只需要时不时地翻转一下铁料以及回炉加加温，差不多半炷香多的时间就能锻出一根合格的枪管铁料。然后将这些铁料交给负责用车床钻孔和打磨的师傅，基本一个师傅每天都能钻出20根合格的枪管。
至于火枪的枪托，还记得“要是再碰一下东北的柞木，老子就是王八”的主角王八……错了，柞木吗？那些被大堆大堆闲置下来的上好柞木料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当这些柞木料被放到车床上之后，木工师傅们只需把车刀对准木料，然后按照另一个枪托的模型去车木头就可以了。当然木匠师傅们还会一言不合就车珠子，然后穿成佛珠卖给善男信女们……
而火枪的生产成本及其便宜，如果不算之前在各种机器上的投入，只考虑材料、人工和废品的话，每支火枪的成本还不到10贯！毕竟一根钻了眼儿的铁棍子配上一块木头，再加几个或铁或铜的零件儿，才能花几个钱？所以说高科技产品当中，必然是要包含技术及研发成本的！可即便这样，火枪的单位成本也绝不会高于20贯。
一个不到20人的火枪工厂中，平均每天可以量产出40支以上合格的火枪，一个月下来就是1200多支！当然，这个产量并非全力运转时的产量，毕竟废炮有限，而铁匠们还要配合冶炼所铸炮，木匠们还要为海船制造炮架。一旦火炮的订单完成了，那么他们随时都可以提升火枪的产量，甚至可以继续添置机器，让火枪的产量翻个四五翻都不成问题。
“所以……”宝儿问龙马道：“你究竟把哪个冤大头给忽悠瘸了？”
“我忽悠了吗？没有啊！全东瀛可只此咱们一家有售铁炮！这可是独门买卖，有买有送100贯一支，我们简直就是业界的良心好吗？”
宝儿只觉得龙马的话好友道理，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另外，我还给买家了一个承诺！”龙马继续说道：“今后我可以给他按80贯以支的价格卖给他铁炮，让他享有九州岛的铁炮经营权，这样咱们就可以成为赚差价的中间商！”
“所以究竟是哪个有眼光的家伙被你忽悠瘸了？”
“既然都九州岛了，当然是萨摩的岛津家啦！岛津家兵多将广，而且也算萨摩的巨富，就算没有咱们，岛津家也会在几年后跑去买种子岛的。”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买这么多铁炮啊！武士不是应该用弓箭才符合什么吗？”
龙马点头道：“宝儿哥说得没错，武士的确该使用弓箭。但就算是武士，使弓的水平也是参差不齐的。就像我！”龙马指了指自己，毫无羞耻心甚至还带着点儿小自豪的说道：“我也是武士，可我就是不会用弓啊！”
“你要点儿脸行吗？”
“嗨！脸吗，哪有养家重要呢！再者说，我们那个时代就连下级武士都要为了生计而奔波，一般的足轻哪里有钱，有时间学开弓呢？和弓虽然威力不错，但是又大又难保养，每年春天刮南风的时候生怕弓片受潮，一旦竹片开胶，那整张弓可就算废了。”
“但铁炮就不同了！”龙马端起精致的大茶壶，吸溜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这东西不必像和弓那样站直了才能射，不论蹲着、跪着，还是趴着，只要你敢甚至连躺着都能射！再者，足轻没有开弓的力气，但总有端起铁炮的力气吧！
况且这东西可是铁的，不用的时候放在干燥的木箱子里垫上干稻草就权当防潮防锈。我当时还跟岛津家的义久说，训练一个弓手可能三年都不够，但训练一个能端起铁炮射击的射手，除非那人少了一只手，否则连三天都用不上。”
宝儿问：“然后呢？”
“然后他就在我府上住了三天，不过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他就已经能熟练地使用铁炮了，包括装药、上弹、瞄准，和清洁枪管。之后问我有多少铁炮，我和他说加他手里的一共3000，他就全打包了。”
“全打包了，这么有钱？”
“岛津家当然有钱了！他家怎么说也是有船跑海贸的，哪像本州北面的那些大名，一个个只会从农民的腚眼子里抠粮攒钱。而且据岛津说最近两年濑户内海的村上海贼们突然又越做越大的趋势，搞得岛津家的商队很是头疼。我想他家买这么多铁炮是准备和村上的海贼们死磕了吧！”
接着，龙马又问宝儿：“你回来的时候没碰见村上一族的海贼船吗，最近有很多商船都在濑户内海上遭到了村上一族的劫掠呀，堺港的好些海商都准备花钱雇人去弄死他们了。”
但宝儿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这一路都很顺畅。
“那倒也是，可能人家见你的黑船太大太吓人吧，所以才不敢贸然靠近的！不过这样也正好！”龙马摆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高兴地和宝儿说：“足利将军正准备托宝儿哥你牵头从东宝海商那里租一条大船呢！”
“他租船干什么？难道他也准备跑海商赚钱了？”
“哪有哪有？当然不是！怎么可能？”龙马连连摇头，解释道：“因为又到了每5年一次的给大萌朝贡的时候啦！这么好的赚钱机会，足利将军当然要准备一艘又大又能装，还特别结实，保证不会散架的大船啦！”
……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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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无以为报，就只好给各位劈个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