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隔阂
“犬夜叉住手，对付人类不必如此。”
桔梗从村子里走出来，看见了犬夜叉屠杀山贼的血腥场面，不禁急忙制止。
但此刻的犬夜叉眼中一抹血红闪过，对桔梗的话充耳不闻。
锋利的利爪，早已被鲜血浸染，不时有血滴从爪下滴落。
只是转瞬间，所有的山贼都已血溅在这田野中。犬夜叉眼中才渐渐恢复清明，看到了山贼们惨死的血腥场面。
这是犬夜叉第一次对人类下杀手，虽然他们是山贼，但他还是杀死了人类。
一直以来认为自己是人类，即使现在这具身体是半妖，他也一直把自己当人类看待。
如今的他亲手屠戮了这些山贼，还是以这么残忍的手段，山贼的尸首没有一处完好。
他刚才杀戮的时候，似乎失去了理智，脑中只剩了杀杀杀的念头。
呆呆的看着已满是鲜血的手，没有发觉桔梗已经走到他的面前。
桔梗面色比平常显得要冷淡，“你刚才为什么不住手，把他们全杀了。我不希望你在我面前对人类如此暴力血腥，我原以为你跟其他的妖怪不一样的。”
原本在心里有些懊悔的犬夜叉听到桔梗的话语，心底涌现了一股怒意。
犬夜叉抬起头直视着桔梗的双眼，有些懊悔的脸色完全褪去。
冷冷的说道：“我从来没说过我与其他妖有区别，我是妖，不是人。就算把他们全杀了又如何，巫女大人要是想除掉我这个邪恶的妖怪就快动手吧。”
四周由于山贼的死亡，安静了下来。寂静的可怕，村民们看着犬夜叉沾满鲜血的手，想到犬夜叉屠杀山贼时的残忍，不由得害怕起来。
犬夜叉感受到了村民们对他的恐惧之意，不由得心里苦笑起来。
平日里妖怪来袭，犬夜叉不知保护了他们多少次。可如今他只是屠尽了山贼，这些村民便对他产生害怕猜忌。
人心就是这么脆弱，或许当个妖怪没什么不好，犬夜叉脑中第一次产生了不一样的想法。
桔梗握住弓的手慢慢得攥紧，弓身微颤。
“姐姐，犬夜叉杀这些山贼是为了救村子里的大家。要不是犬夜叉，我早就被山贼杀死了。村子也会与其他遭受山贼的村子一样被屠尽，烧光。”
“还有大家，犬夜叉因为救了你们。杀了这些山贼。你们这样对一直以来保护村子的犬夜叉就这样产生猜疑害怕，这样是不对的。”
一直在犬夜叉怀中的枫从犬夜叉怀中跳下来，对着桔梗还有四周的村民们说道。
清脆的话语在这寂静的气氛中如鸟啼般空灵婉转，枫一向都乖乖的听着桔梗的话。
但此刻的她却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桔梗。
桔梗没想到一向乖巧的枫说出了这样的话。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一直护着枫战斗的犬夜叉身上染上了不少鲜血。
枫的身上却没有沾上一丝血迹，不染风尘。
所有人心里被枫的话语撞击的反复回响，目露复杂之色。
犬夜叉也被枫的一句话给呆住了，半响，伸手想摸下枫的头。
伸到一半的手停了下来，他看到他的手上满是鲜血，将手收了回来。
“谢谢你，枫。”
原本对自己的内心产生怀疑了的犬夜叉，对枫的一席话感到了温暖。
没有再看向桔梗，转过身，跳进树林里，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唉，犬夜叉，等下...”枫看见犬夜叉离开，想喊住他，但只能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中。
伸到半空的小手无奈放下，走到桔梗身边。“姐姐...”想对姐姐说些什么，犹豫了片刻将话收回嘴中。
从没有露出过其它神色的桔梗，眉头紧皱。星辰般璀璨的眼眸此刻有些暗淡，她的内心产生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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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时分，空旷的荒地上。
几个火堆燃烧着，一群山贼围着火堆畅饮美酒。
罗刹鬼仍进一根木柴到火堆续着火，手提酒壶痛饮，一口美酒。
对着身前赤裸着上身的男子说道：“可以实现任何愿望？”
鬼蜘蛛点了下头。
“那真的很厉害，叫什么四魂之玉对吧。”罗刹鬼再度询问。
鬼蜘蛛右手指向一边，“就在前面那个村子，在一个叫桔梗的巫女手上。”
手提着酒壶放在半空，罗刹鬼兴奋道：“那明天一块去村子打劫吧。”
“不用了，罗刹鬼。你自己去就行了”
“为什么？”
“桔梗的直觉很敏锐，如果大张旗鼓去找她，反而会被她跑掉。”
“那到底该怎么办？”
“以你的箭术，完全可以在远处解决她，不是吗？”
“也好。”罗刹鬼自信的一拳锤在自己腿上。
“好好干一票吧，罗刹鬼。”
“能实现任何愿望，那能喝多少酒就能喝多少了，然后再抢个江山来玩玩。”罗刹鬼畅饮美酒，咧嘴笑道，似乎已经看到了为所欲为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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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的月色温柔的洒遍大地，如果不想抬头欣赏天上的月亮，那低下头，在清澈波澜的湖水中也能望见一弯银月。
扑通！平静的湖水被打破，月亮的倒影被揉碎成凌乱的剪影。
犬夜叉跳到湖水中，不停的清洗着手中的血迹。他已经洗了一天了，可无论怎么洗。
利爪上的血腥味似乎怎么也洗不净，虽双手早已洁净的如同一块美玉。
越洗越烦躁，使出散魂铁爪，一击打入水里，激起了一大片水花。
浑身疲惫的犬夜叉往后躺去，扑通，水花四溅。
清凉的水扩散全身，让犬夜叉烦躁的心冷静了一下。
静静躺在清凉的湖水中，犬夜叉其实知道他身上的血迹早已洗干净了。
只是他自己内心在纠结，白天的一幕幕仍在脑海如幻灯片在播放着。
纠结自己做的对不对呢？是不是只要把那些山贼教训一顿，不杀他们好了。
犬夜叉将手抬起，目光看见这只白天沾满鲜血的手，冰凉的水滴从手中滴落到脸庞上。
桔梗的话语，枫的话语，在犬夜叉脑海中不断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