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０２２章 剑之道：躁动的心儿
“夜光光啊！小白菜啊！从此没了爹娘……”
黑夜，平雅乐坊。
灯笼烛火亮光通明。
本该是打烊时刻。
舞台正中央的歌女们不情愿地唱着不着调儿的歌曲，旁边的舞女更是难堪地舞蹈着奇怪的动作。
春婶低声问陈圆圆：“小姐，姑爷干嘛让歌女唱这些？还有跳的什么这是？看着怪可怜的。”
“兴许是……想起了没见过面的爹娘。”
陈圆圆颇为同情地回答。
“真的吗？可我看姑爷倒挺快乐的，搂着个剑，腿放在桌子上，春桃和夏花在后面捏着肩膀，嘴里还叫好呢。”
“好！”
春婶冷不然一哆嗦，而后道：“小姐，你听到了吗？”
陈圆圆侧脸看一眼沈羽，便道：“奶娘，兴许……是蓬莱的喜好吧。”
“那小姐可真得听古大人的，教育一下姑爷。否则，您今年去金陵城给王妃庆生，带这么个‘野小子’，我看王妃的脸估摸着得跌到地底下。”
春婶提醒。
陈圆圆思虑一下，顿时担忧：
“奶娘说的是。干娘素来端庄，要是她见到夫君这般无礼，一定会生气，到时，夫君一定会吃不少苦头。”
“来人，来一碟花生米。
还有，给我跳一段扭秧歌！屁股使劲扭啊！”
沈羽一笑。
台上歌女和舞女皆停止，向陈圆圆请求：
“小姐，小姐，我们有些累了，要休息了。天已经很黑了。”
“是啊！您和姑爷早点回陈府休息吧！我们不用姑爷保护了。”
陈圆圆也理解，便道：
“你们歇息去吧。眼下城中乐坊人心惶惶，暂时不开门做生意，但你们不许私自出去游玩，知道了吗？”
“只要姑爷不让我们唱歌跳舞，我们干什么都愿意。”
陈圆圆微微点头，道：“你们下去吧。”
“是，小姐。”
歌女和舞女立刻往后院的住宅而去，生怕走得慢点。
沈羽“哎”一声，惋惜：“怎么走了？”
转而瞧瞧冯姐。
冯姐“啊”一声，而后：“姑爷，我半老徐娘，经不起折腾，我……也先去休息了。
另外，后面还有房间，烦劳姑爷今晚在这里睡一宿。
我……我先进去了。”冯姐拿着团扇，扭着屁股飞快往后院而去。
“没劲！”沈羽回头看看春桃和夏花。
春桃和夏花摆手：“姑爷，我们俩就……”
沈羽立刻脸一黑：“你们俩跳的跟老母猪似的，我要是嗓子眼卡着了想吐，一定找你俩跳！”
春桃和夏花走到陈圆圆身旁，低头道：“小姐——”
陈圆圆安慰：“好啦！你俩也累了，回府休息去吧。”
“多谢小姐！”
春桃和夏花立刻转身离开乐坊。
陈圆圆道：“夫君，我已经派人回去叫护院来保护乐坊，今晚，你还是和我先在乐坊后院住一宿吧。”
“算了，我还没尽兴呢！”
沈羽抱怨一声，往后院走。
春婶“吭吭”咳嗽几声。
沈羽转头道：“春婶，你想为我……跳？”
春婶一脸窘：“姑爷，小姐、”
春婶一个眼神。
秒懂。
沈羽立刻过去扶住陈圆圆的胳膊，笑道：“夫人，请——”
春婶方笑。
陈圆圆慢慢站起来，知道这是规矩，便跟着沈羽往后院走去。
沈羽低声：“夫人，奶娘真可恶，就差看着你我同房啦！”
“夫君，奶娘从小抚养我长大，她自己的孩子不幸夭折，再加上丈夫病故，所以，待我很好。
而且，她是我爷爷指定的我陈家名义上的长辈，连我都要尊敬她。”
“这么厉害？该不会她和爷爷有一腿吧？”
“不要胡说。奶娘非常贞洁的，我爷爷也不是好色之徒。”
“夫人，我有个很奇怪的问题，一直想问。”
“什么问题？”
“为何你爹娘不再生一个弟弟呢？”
“我也不知道，但爹说，有我一个就够了，还说，必须找最厉害，最英俊，最专情的男人保护我一辈子。”
陈圆圆低头一语。
沈羽“哦”一声：“那就是我喽？”
陈圆圆笑道：“我想是吧。”
沈羽一推门，领着陈圆圆进去，便看的乐坊房间不如陈府一半，但也能够凑合得住。
因为比蓬莱时好多了。
关门。
陈圆圆背对沈羽道：“夫君，今晚，就不要睡地上，这里不像家中地板平整，地毯软和。”
“啊？那怎么好意思？岂不是玷污圆圆小姐清白。”
“不用担心。”
陈圆圆颇为伤情地看了一眼沈羽，便摘掉耳环，首饰，放在一旁桌子，后解开衣服，脱下绣鞋，穿着里衣，躺在床上凑合一宿。
沈羽则躺在一侧，笑道：“夫人，你该不会……要诱惑我吧？
我可是个柳下惠。”
“柳下惠是谁？”
陈圆圆疑惑。
“就是个美女坐怀，心儿不乱的人。”
“我……又不是美女。”
陈圆圆轻声一语。
有点骄矜。
沈羽直愣愣着瞅着陈圆圆。
陈圆圆脸红，问：“干嘛这么看我？”
“你说谎话都不脸红。真不愧是商人嗯！”
沈羽‘嘲讽’一句。
陈圆圆害羞一笑，而后问：
“那……夫君……喜欢吗？”
“不知道。”
“啊？”陈圆圆又笑：“那你还睡不睡了？”
“不想睡。”
“为什么？因为我。我都说了夫君没必要为我担心的。”陈圆圆生的一丝凄怆。
其实三年后沈羽离开，她自己也就终生不会再嫁了，她一直不想嫁，但父命难违。
沈羽摇头道：
“不是。我想趁着黑夜，去游情乐坊看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圆圆则道：“可是，古大人不希望夫君去那，打扰他抓妖魔。”
“那个禁欲男，是个连公主都骂丑的家伙。你想想他的脑袋会查出什么？他要是一天抓不到元凶，那我天天要在乐坊。
跟一群女人在一起，我怕自己阴盛阳衰，到时……”
“到时怎么？”
沈羽突然兰花指一抛，而后模仿‘曹正淳’回一句：“杂家新学一门剑法，名为辟邪！”
陈圆圆“噗嗤”一笑。
而后道：“可——我担心夫君会遇到危险，还是不要去了，明天我请林道长来保护乐坊，夫君可以随我回陈府。”
“但我想去看看，老实说，我师傅一直说我剑法天赋极高，而且骨骼和他的不同，这个我知道为什么。”
‘穿越嘛。’
沈羽又继续说：“所以在十年之内突破天境一品。可力量虽然大，却不懂得控制，尤其是随心所欲的控制。
我师傅说，大劫将至，恰好可以让我快速领悟剑之真谛，从而达到无剑的境界。
我也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他也没说。不过我想，肯定是和妖魔鬼怪有关，我现在心境为有剑，达到忘剑，那不就是要不停出剑。
然后自己就对剑呕吐了，便想忘记。”
陈圆圆想了下，道：“但我觉得忘剑应该不是这层意思，夫君，忘便是不记得，不记得剑，或许是‘忘记剑’的本意。其他的，圆圆便不敢乱揣测了。”
沈羽看着手中剑，想了一会儿。
后冲陈圆圆笑道：“夫人，你自己小心点，我还是要去看看，半个时辰就回来。
如果回不来，你可别忘了给我守寡三年。”
陈圆圆脸红道：“夫君，干嘛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沈羽想了想，笑道：“也是。那就请夫人，您准备好银两……
要是听到大动静，您出钱把南城都修缮一遍就可以了。”
陈圆圆一愣，眼眸只瞅着沈羽。
便看的沈羽转身，打开房门，而后飞身上了屋顶。
陈圆圆起身，对着烛光，便托着下巴，睡不着了。
皓月当空。
屋顶之上，白衣剑客飞速往南而去。
‘到底怎么回事儿？死状极为恐惧，究竟如何的恐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