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谩谈
“哈哈……弟兄们，都坐下，这几天收拾采花贼累的够呛，真没想到，咱们苏州城特娘的这么多奸银妇女的崽子。”
“哐当！”
“哐当！”
“哐当！”
“哐当！”
四位捕快将佩刀放在木桌子上，而后坐下来，旁边的牛春花给上官捕头倒茶水，嚷嚷一句：“呦——上官捕头，这是吹了哪阵风让你累的这么够呛？”
“春花婶，你不知道，这十天忽然有位神秘人把苏州城里里外外的采花贼的手筋脚筋都挑断了，而且全部给——”
“怎么了？”牛春花躬身询问。
“咔嚓——给阉了！”小捕快做一个手势。
牛春花道一句：“活该！天下乱了，你们这群男人心忒恶了！”
上官捕头，全名上官天涯，顿时笑着一捏牛春花的大屁股，嬉笑一句：“春花，你是不是也想让男人恶一恶？”
其他三位捕快都知道头儿和牛春花的私情，便都笑着喝起茶水。
牛春花到底还要点脸，一打上官天涯的手儿，气一句：“老娘有的人想恶一把！”
“谁啊？”上官天涯比的邢捕头还莽撞。
牛春花提着茶水，冷不丁瞅了一眼夜无欢。
上官天涯一看夜无欢，想：好小子！小白脸啊！难怪。
再一看桌子上的长剑，顿时哆嗦了下，想：亲娘滴，搞不好被他削了脑袋啊！
上官天涯呵呵一笑，拍了下牛春花的腰部，道一句：“春花，该不是你做梦的吧？大白天，该醒了。去去，给我弄点小菜，犒劳下兄弟们。”
“银两？”牛春花一伸手。
上官天涯顿时为难一下，冲弟兄们笑一下后，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牛春花手中，低声一句：“多了！今晚三更，给我留门。”
牛春花拿过银两，用胳膊肘撞一下上官天涯的胸膛，颇为骚气地离开招呼其他客人。
“这——骚娘们！”上官天涯顿时坐下，然后看看三位弟兄，笑了句：“过会儿尽管吃，还得继续寻找呢！”
“头儿，还寻找什么？采花贼我看都被抓了，就等着按法处置。像陈大希，罗小祥，肯定问斩。其他的发配充军吧。”
上官天涯嘟囔一句：“诸位弟兄，知府大人发话让我们查谁挑断采花贼的手筋脚筋的。”
“查那个干嘛？”
“还用查吗？肯定是主张正义的豪侠呗？”
陈母喝了一口茶，乐呵呵瞅着夜无欢，想：此事干的不错，为民除害。
夜无欢则只想和陈圆圆在一起，因为他的剑海在持续盈满中。
上官天涯一喝：“住嘴！小声点。来来来，我跟你们小声说。”
三位捕快靠近上官天涯脸庞。
陈母赶紧端着茶，耳朵好好听听。
“我给你们说，那豪侠救了周员外家的千金。周小姐上香回家，差点被陈大希给奸了，正在拼命挣扎之时，恰巧被豪侠所救。但那豪侠剑法太过于……太过于非人啦！而且身姿如梦似幻，周小姐说仿佛神仙降临人间，这一下，她心儿……爱上了！”
“哦——”
“那就是让我们给周小姐找郎君呗？”
“哎！谁让周员外有钱呢！肯定送了不少礼给知府大人。”
上官天涯格格一笑：“不光知府有，咱们也有。每人五十两，只要能找到。”
“五十两？”
“我特娘挖地三尺，也要把那豪侠捆起来，送到周小姐闺房里去！”
“噗——”陈母刚喝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直接淋了夜无欢一脸。
夜无欢正愣神，突遭‘横祸’，直用手抹了抹脸庞，擦掉茶叶子。
外面的雨水越下越大，“哗啦啦”的豆子落地声，街上“踏踏踏”马匹的奔跑声，行人几乎没有。茶馆的房檐落下簌簌的水流儿。
茶馆内边缘都进了些许雨水，湿漉漉的。
上官天涯直一看陈母，再看看旁边的陈圆圆，戴着斗笠，白纱遮面，听桃花坞的天赐说，陈圆圆有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比西施都美。如今戴着斗笠，无法一观。
三位捕快也回头冲着陈母三人打量。
陈母咳嗽几声，陈圆圆安抚一下：“娘，你怎么了？”
陈母连忙道：“没什么！没什么！”
夜无欢也关心一句：“岳母大人，你……没事吧？”
陈母一瞪，仿佛激光眼般，要把夜无欢射死。
夜无欢立刻侧脸，不多问。
“小白猿！”
“啊？”
“你是我女儿的未婚夫！心可别长歪了？”
陈圆圆忙阻止一句：“娘，大庭广众，不要说这些。”
“娘不说，他就要——”
“岳母大人，我都说了，此生只会娶圆圆小姐一个，若有其他心思，天打五雷轰！”
夜无欢心想：娶十个没用啊！只有圆圆能够帮助自己恢复仙人身份而已。
上官天涯顿时继续道：“别看了！人家岳母和女婿在那里吵架呢！这陈圆圆有了夫君，和咱们没关系了！”
“呦——敢情你想有关系啊？”牛春花端着几盘小菜，不乐意一句。
上官天涯忙解释：“哪能？哪能？小丫头，哪有老馒头香啊？”
“哼！人家也得能看上你才行！”牛春花生气地把几盘小菜放下，转身气呼呼地离开。
“头儿，你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去！没那个意思啊！哎——如今苏州城淫贼们是不敢来了，但说起淫贼，你们知道吗？为何乱贼起兵西北啊？”
“那里灾荒没吃的呗。”
“呸！我告诉你们，那是因为报应。当年，朱元璋的二儿子秦王在西安的时候，号称：夜夜新郎。专门溜出王府，强奸民女，还说，整个西北都该是老朱家的种。这可是真事，记录在县志。当时，有神仙对朱元璋说：你呢！强奸陈友谅的妻妃女儿，儿媳妇，报陈友谅打你的仇。你的儿子在西北闯入民宅，奸淫民女。如果你不改正，杀了秦王，天不保佑你。”
“头儿，接着呢？”
“嗨！这朱元璋舍不得自己的儿子，把人家的儿子代替秦王给杀了。虽然自己改正，从此不碰陈友谅的妃子了，还给秦王一个谥号：荒！有什么用？大西北的百姓照样要起兵，去强奸他的后代，当今的妃嫔，公主，郡主一个都跑不了。”
“哎呀！原来一报还一报啊！不过皇帝也不会让自己的妃嫔女儿受侮辱吧？”
“对对对，估摸着会偷偷让她们逃跑，或者干脆，自己杀了她们。”
上官天涯笑了笑：“管他呢！这乌龟皇帝在北京城，折腾得天下大乱，东林党为祸，百姓民不聊生，他的妃嫔被人夜夜轮奸才好呢！”
“头儿，咱们是捕快，可不能胡说八道。”有一位胆小的捕快提醒一句。
“是啊！马成说的对，大明还没完呢。”上官天涯停止嬉笑，端起茶杯，道一句：“喝！过会儿，雨停了，去继续找人。”
陈母踢了一下夜无欢的腿，吩咐一句：“第一件事算你完成，不许见什么周家小姐啊！”
夜无欢巴不得，回一句：“遵命，岳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