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５章 惩戒与机会
城隍府衙的阴司大殿上，何牧换上了一袭城隍装扮，端坐在殿内的高堂之上，俯视堂上被魑魅魍魉四鬼押回的女子。
女子一路被魑魅魍魉四鬼押入城隍庙，本以为那个大男孩装扮城隍也，会在城隍庙内审问她。
没想到的是，女子在城隍庙内脑袋一晕昏厥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魑魅魍魉给带进了眼前这座阴司大殿。
此地环境和印象里古代衙门类似。
但是四周冰冷的寒意和诡异的气氛，让女子感到魂魄都在颤抖。
尤其是抬起头，看到那城隍爷的位置，当真是觉得异常高大，具备一种可怕的威压。
不过女子有些奇怪的是，眼前这阴司大殿内竟然空空荡荡，不见一名阴差。
哪怕是城隍爷的身畔也不见阴差伺候。
何牧一脸威严，凝视着女子的魂魄质问：“说吧，你姓甚名谁？从何得到这鬼修之法？还有你是如何与魑魅魍魉四鬼在一起？你们又做了哪些恶事？”
女子听到城隍爷的问话，也是顿时一愣，有些不解地看向了城隍。
在她心中所想：那些小说和影视剧里，阴司衙门不是有判官吗？有什么生死簿？可以查到每个人一切信息吗？
为什么现在，这位城隍老爷还要这么问自己呢？
没等女子想明白，此前与她合作魑魅魍魉，竟然主动向城隍爷坦白了。
见到魑魅魍魉坦白从宽的表现。
女子忍不住呼喊起来：“喂喂喂，你们四个，不是说你们是很强的鬼吗？为什么见了这么个小城隍，你们就吓成了这样？
难道你们没有发现，这里连一个阴差都没有吗？
他肯定是个假城隍的，或者，他这个城隍根本没有实力，只要我们联手，大可以把他给拉下来，到时候我来当城隍，你们保证有更多好处。”
女子的一番话，让端坐在高堂上的何牧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魑魅魍魉则被女子的话给吓了一跳。
貌美妩媚的魅转身对女子呵斥道：“住口，你这不知死活的家伙，不可对城隍大不敬。”
听到魅对自己的呵斥，女子先是一愣，但随后一脸不屑一顾地站起身，看着端坐在高堂上的何牧说：“呵呵呵，就凭他？没有什么值得敬重的。”
话音刚落，一条奇异的鞭子浮现出来。
看到了那条鞭子，魑魅魍魉吓得立刻跪下瑟瑟发抖。
女子依旧是不屑一顾，并且竟然要伸手去触摸那条鞭子。
啪。
下一刻，女子眼睁睁看着鞭子落下。
她的一条手臂被鞭子直接抽断。
看着断臂跌落，因为是魂魄没有流血。
女子呆了呆，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
然后她就忽然感觉到，一种极为恐怖可怕的疼痛感袭来，几乎是让她瞬间就要昏厥。
可是却又没有办法昏厥，在那种完全说不出的疼痛下，女子魂魄跪在堂下开始不停地抽搐。
啊。
终于，从女子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惨叫。
响彻了整个阴司大殿的惨叫。
听得魑魅魍魉都是不停地颤抖着。
“哼，敢在我这阴司大殿上对本城隍不敬吗？这只是小惩，若是再有不敬，我便将你打入那罚恶司。”
听到“罚恶司”三个字，魑魅魍魉又是下意识地颤抖着。
好半天女子才总算是暂时适应疼痛，勉强抬起头看向端坐在高堂上的城隍爷。
“城隍老爷，我，我知道错了，我说，我都说。”
女子名叫“卢清清”。
原本只是一个普通人。
但是因为从小身材弱小，身体也非常的虚弱，所以总是受到别人的欺负。
心中一丝一丝逐渐积累起了一种怨愤。
大约在半个月前，卢清清又是被恶人欺辱，被骗到郊外遭到了强暴。
事后，对方听到卢清清说要报警，所以心生了杀念。
在面临死亡的一刻，卢清清积累多年的怨愤爆发，升起了恶念，挣扎中用砖石将那人给砸死。
而对方被砸死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身体里扑出一只诡异恶鬼。
“我，我当时吓了一跳，只想着要活命，我就把，我就把那只恶鬼给吃了。”
听到这里，何牧当真是目瞪口呆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看似柔弱的女子卢清清，竟然在求生信念的支撑下，将一只恶鬼吃掉。
与此同时，跪在堂上的魑也帮着解释：“城隍老爷，我们四个遇到她的时候，她当时吞吃掉恶鬼，处在一种挣扎将死状态，我们四个帮她镇压了恶鬼的恶念。”
听到魑的话，何牧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寻常人，便是有胆量吞吃恶鬼，也无法综合恶鬼的恶念。
极有可能会受到恶念驱使，最终化为阴邪的妖魔。
而那种东西，通常都会彻底丧失理智，完全沦为被恶念驱使。
但是卢清清没有被恶念支配，何牧本来还有些不解。
现在明白了，是魑魅魍魉帮了忙。
卢清清继续向何牧说着：“后来，他们四个与我做了交易，说是愿意供我驱使，但是我必须要帮他们一起修行。
可是他们和我的修行，都需要鬼气来支撑，我们只好想办法寻觅鬼气……”
何牧直接打断了卢清清的话，质问：“所以，你们就对各种有灵的人和妖下手是吗？”
魑魅魍魉赶紧就磕头认罪，并且恳求何牧能够从轻发落。
但是卢清清沉默了一会，明显对何牧这样直接判罪感到非常的不满。
“你这城隍老爷好不讲道理，我们确实如您所说，对一些人也下手了，但是那些人都是恶人，我们事先都是有做过调查的，我可是从没害过好人。
至于那些妖，原本就是一群妖孽，难道被猎杀夺取妖灵不是很正常的吗？”
听了卢清清的话，何牧顿时双目瞪圆怒喝一声。
“大胆，你是何身份？你有何德何能去判他人的罪孽？
何况，谁告诉你，为妖便都是作恶？
妖也有心怀善念的妖，他们也是众生之一，自然也有资格进行修行，不能以为妖便判其有罪孽。”
卢清清是明显还有些不服气，但是魑魅魍魉赶紧上前将她给拉着跪下。
何牧凝视着一脸不服的卢清清，想了想说：“既然你不服，那本城隍便给你机会，看一看，你是否能有明辨善恶赏罚的能力。”
言罢，何牧手举一面令牌，凌空书写下一行字。
那一行小字，随着令牌一点，直接就没入到卢清清的身体。
“此赦令，可保你阴魂三日。
你这三日去看一看普通人生活，若是你能找到一个纯恶或是纯善之人，本城隍便归还你肉身，许你继续修行。
否则的话，你便要承受你所作之恶，说不得要入罚恶司。”
接着何牧又对魑魅魍魉说：“你们四个，这三日继续跟随她。”
交代完毕，也不等卢清清和魑魅魍魉缓过神来，何牧手中醒木一拍。
“退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