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６．用拳轰碎一切
未散的深紫雷电汇聚在拳头之上。
不动明王法相积存满的力量也从周身汇聚向拳头。
而这拳头本身也不简单。
拳力。
天下奇力排第三的怪物力量。
再加上从空而降的冲力。
刹那。
白起的这一拳已经轰落。
紫电。
佛光。
还有拳头本身的力量。
充满了精心设计的层次感！
这北域第一大势力龙门的护法愣了愣，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他依然没有被吓到，只是简简单单的震惊了一下而已。
如此而已。
高空无法躲闪。
他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的第二境界强者，而对方不过是个失去了力量的妖皇。
何况，他这一刀已经拔了出来。
一刀从下而上，其中真元鼓荡，重甲当当作响。
“啊啊啊！！！”
龙长空咆哮着，“记住是谁杀死你的！！！”
刀势随着狂吼，又增添几分。
淡淡的真元正附着在那利刀的刀刃上，产生了约莫三寸的气刃。
终于。
刹那。
拳头对上了覆盖真元的刀。
一落到底。
无数电流随着这一击，疯狂流窜在巨汉身上，而巨汉的刀已经被轰飞了。
事实上，在接触到白起拳头的一刹那，他就已经被高强伏特的雷电给弄的晕眩了。
龙长空懵了。
这一刹那，他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忽然有一丝怀疑。
今天究竟是他的幸运日，还是忌日？
但是，这位龙门护法并不准备束手就擒。
他还有底牌。
双手一拍，铠甲上忽然发出密集的咔咔声，旋即，数十道钢针狂射而出。
“死吧死吧死吧！”
龙长空面色狰狞。
但他看到钢针穿透过了面前小僧人的身躯。
而后者左拳却复又捏起，臂膀上肌肉鼓起，猛然如强弓拉紧，抬动之间，又是一道雷电从天而降，轰落在白起左拳上。
“嘿...”
小沙弥唇边勾起一丝笑。
龙长空目瞪口呆。
这一刹那，他脑海里闪过了诸多的话，自己刚刚说的话。
“今天可真是龙某的幸运日。”
“看来，即便是妖皇，在失去了力量后，也不过是个胆小怕事的鼠辈，哈哈哈！
“记好我的大名，到了阴曹地府，才不是个糊涂鬼啊！”
“面对本护法，你居然还敢分神，真是自找死路。”
糅杂着雷电，佛光的左拳摧枯拉朽的残暴轰落。
这一拳把龙长空仅存的意识完全轰灭。
然而还没有结束。
面对第二武魂的强者，白起不会有半点放松。
他如同打夯一般。
两只拳头以狂风暴雨般的速度轰落着。
小片刻后。
他的身下再没有人，只剩一团破碎的血浆，糅杂着粉碎的铠甲碎片。
这时。
雨滴落了一滴。
旋即狂落。
雷蛇狂流。
赤膊上身的小沙弥瞥了一眼脚下的血肉，想了想道：“其实...我还是没记得你叫什么，不过无所谓了。”
他转身缓缓走向一个持盾青衣人，那青衣人目睹了这一切，已经瞠目结舌，吓傻了。
白起抬起拳头，直接轰落。
那青衣人急忙抬起圆形盾牌去阻拦。
护盾坚实，就算是任由刀砍枪戳，都不会被击穿。
只不过，拳落。
那青衣人只觉一股恐怖的力量传来。
刹那间，他听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声音，嘭！！
金属圆盾在这一拳下彻底粉碎。
其强大的力道带着反冲之力，直接带着那青衣人的手骨飞射出去，穿破了胳膊肘的外皮，整个的碎了，血沫，骨渣糅杂成一团混合物，冲出！
白起看看自己同样粉碎的拳头，灰女娲触发，拳头瞬间恢复。
他继续迈出，很快靠近另一个龙门弟子。
又是一拳轰出。
而这时青衣人们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们哪里敢再战，惊呼着，四处逃散，慌不择路地向着大雨里的林子奔去。
原本的盾牌已经成了累赘，而被他们全部丢弃。
大雨里，白起静静站着，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拳。
这就是勤奋所获得的力量吗？
果然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而石空恨无比崇拜地看了一眼白起，低首捡起两把长剑，以无比灵活的动作追入了林子里。
林子里，就是他的天下。
这些逃跑的乌合之众，他怎么会放过呢？
否则岂不是在妖皇面前丢了面子？
白起赤膊着上身，他静静坐在湍急的水流边，微微往后仰着，双手撑地。
天空暴雨如箭。
万箭齐发。
石地上，溅出无数白色的小花。
白起露出微笑。
前世的苦闷至此仿佛发泄出了一些。
“是啊，这不是全息游戏，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这里的一切都是真的，无论小猫妖，还是刚刚要杀我的人，还有辛苦下山的师兄，他们都是真的。
无论前路如何，无论未来如何...我至少有了新的...”
他抬头，看向了云端。
云端下，那郁郁葱葱密林的深处。
孤峰的屋檐下，红衣的小猫妖正托腮，腮如桃花，在山风里满天飞着的桃花早被湿漉漉打湿在地，可雨还在狂舞着，似刀似箭。
她若有所感，萌萌地抬起头，看向这大雨上的穹苍。
喃喃出一个名字：“白起...”
远处，有几分狂野的小僧人同时吐出了那最末的两个字。
“家人。”
他站起了身。
而身后已经响起了脚步声，是石空恨的声音。
“吾皇，空恨幸不辱命，所有敌人，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白起仰起头：“我不是妖皇。”
石空恨眉头动了动。
“贼仙人还没灭，仙帝还未死，我们妖族都还在，妖皇自然还是妖皇。石某就算是拎着头颅，也必定追随吾皇身后！”
白起道：“时代变了，曾经的仙人也都成了普通人。”
石空恨愣了愣，想要开口，但却先半跪而下，然后才大声道：“妖皇觉得仙帝会是普通人么？”
白起：？？？
他记不得仙帝是什么样子。
但似乎，一副自己宿敌的感觉。
石空恨大声道：“属下冒昧，但仙帝此贼绝不会是普通人，就算把他变成一只蚂蚁，他也会很快成为最恐怖的蚂蚁，张口可吞象！”
白起：...
石空恨继续道：“我妖族与仙人之间的仇恨，延绵千年，他们如若不死，我万千的兄弟，何以瞑目？千年的耻辱，何以血洗？”
白起：“这世界已经不是妖族的世界，也不是仙人的世界...而是人间。”
石空恨大笑道：“人间？
他们自以为可以肆虐，可以截杀仙妖？
但不过是我们还没时间适应而已...
也许连十年的时间都不用。
他们就会知道我们的恐怖。
人间，说白了，还是我仙妖的战场！
吾皇，何必再迟疑！未雨绸缪，准备开战吧！
百年前，我们输给了仙人，我们忍辱低头，如今，是时候杀回来了。
我，石空恨，必将追随您，直到您登上帝位，君临诸天！”
白起忽然问：“人与妖不能好好相处么？”
他心底无法接受妖。
石空恨道：“仙人必须死，人间倒是无所谓，他们不来招惹我们，我们自然也不会去屠戮他们，我知道吾皇乃是人类，自然心底存了芥蒂。”
白起：！！！
我是人类？
石王自然不会乱说，他肯定是从前知晓，所以才...
但是白清影不说是妖族本体都是秘密么？
白起试探着问：“你怎么知道我本体？”
石空恨张大嘴，他忽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半晌才道：“之前我被仙帝关在蟠桃园...听到仙帝与天后两人闲聊时说的。属...属下...”
白起心里一块大石头才落了下来，这些日子他没少担心自己是什么妖精，这时抬手道：“无妨，反正我不是妖皇。”
说完，他转身，迎着大雨，将一面又一面盾牌收集起来，一会要练拳。
撕鲲石王看着王的背影，忽然露出了明悟的笑。
他扬声道：“吾皇果然还是嫌我太弱小了么？所以不愿意承认我这个属下？那石某就继续北上，然后变强，强到足以将这个江湖撕碎，然后来恭迎皇驾！”
说罢，他转身大笑而去。
白起：...
不是...你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
此时的白起还不知道，不久的将来，这位石王会成为一个多么浪，又多么坑皇的角色。
而龙长空只是他拉来的第一个小小小BOS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