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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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我是郭雄！您会怎样？”罗汉问道。
“我会宰了你！”沈飞狠狠的说，“小五，到底怎麽样了？说！”
“神五没有事！”罗汉说完，沈飞的拳头稍微松了一点。
罗汉并不怕沈飞，沈飞根本没有入阶，战斗力只不过比一般人强那么一点，肌肉力量衰退严重，即使是刚才的沈飞也就只有在气势上让罗汉有些动容，那种杀气甚至令罗汉的皮肤发紧，如果是敌人，罗汉肯定已经爆发出全部异能应战了，但这只是一个老兵、一个孩子的父亲。
“你到底是谁？”沈飞追问道。
“您不能知道我是谁？我能告诉您的是神五没有事，但是我不能把他交给您，我要带走他，如果有必要我也需要带走您，目前看确实有必要。”罗汉陈述的是事实。
就在刚才他发现这个老兵非常不简单，他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幌子，如果不是为了神五，甚至他可以在发现自己身份之后继续装着不知道，假如他的实力足够，他可以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秒杀自己。罗汉第一次感到恐惧，他突然发现自己在敌人面前从来不会大意、不会主动漏出任何破绽，但是他在朋友、亲人、同事、战友面前呢？他几乎从来不用去担心、不用去戒备，他足够的聪明、智慧，但是就在刚才，一个老兵用事实给他上了一课，他做的事情不是天衣无缝。
在好奇心的催动下，罗汉问道：“沈院长！你是怎麽知道我不是郭雄的？你见过郭雄，还是我的那些言语、动作？”
“你不用猜了！都不是！”沈飞重新坐回沙发上，有些无力的说：“是死气！”
“死气？”罗汉有点不相信，“那是什么？”
“小伙子！你的名字是假的！我的名字却是真的，听你刚才的话，你难道没有听过我的名字吗？”沈飞挺直腰板，霸气自信的问道。
“沈飞？参加过自卫还击作战？”罗汉思索着，猛地他抬起头盯着沈飞，声音有些颤抖的问：“你是死神？”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二十多年了，还有人记得这个名字！”沈飞狂傲的笑着，眼里却全都是泪花。
死神！在那场战争中敌方士兵最常提起的名字，因为死神曾独自一人在前线纵深30公里的交火线上，用了3天时间追杀敌军三个排，最后这三个排所有人的脑袋被他一个一个砍了下来，挂在敌方营房的四周。起因是因为这三个排突入国境线，残杀平民，甚至把婴儿当做射击的靶子，打烂之后还。
沈飞的连队看到这些，立即与敌军接火，打退了这三个排，正当部队还在修整、安葬平民和战友的时候，沈飞不见了。部队在原地修整了5天，指导员被团长骂的体无完肤，正当准备给沈飞下达处分决定的时候，沈飞回来了，背着一个麻包，他一言不发，在安葬平民的墓地里，一个坟头一个坟头的挖呀、挖呀，然后又不知道他从麻包里面拿出什么埋到坟里，再把土盖上。就这样挖了埋、挖了埋的，他几乎把所有的坟头都挖遍了。团长气冲冲的找到他，把还在挖坟的沈飞拎了起来，问他到底怎麽回事，沈飞笑了，笑得很满足，团长却怒了，一脚把他踹了出去，沈飞晕了过去，他手里拿着的麻包里面滚落出了几个小球，当团长拿起来仔细看的时候，团长惊呆了，那是人的眼球。
后来通过临近部队反馈回来的消息，团长知道了前面的事情，沈飞也成了战斗英雄，死神也就成为了沈飞的代号。沈飞的团长曾经开玩笑的说，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直接把敌军总司令的照片给沈飞，也许就不用打这场仗了，沈飞也真把这句话记在心上了。人怕出名猪怕壮沈飞栽了，敌方为了防止死神这种近乎折磨的报复手段，居然在自己的营房里布雷，沈飞被地雷炸伤，等他逃回来的时候，他的右臂已经没法保全了。这段战史并没有敌我两军都没有记载，但它却尘封在a国神灵的档案室里，档案等级橙色。
“小伙子！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能感觉到一个人身上的死气，刚才人多，我的感觉的还不是很清楚，等所有人走了之后，我发现你的身上有死气，虽然并不多，但你肯定杀过人，你所有的表现几乎完美无瑕，可就是这样你的身份才不合理，军区政治部像你这麽大的人，怎麽可能杀过人呢？”沈飞不再笑了，表情很严肃。“既然你准备带走我，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或者是什么身份？我要自己判断小五是不是安全？”
“a国神灵！”罗汉不再隐瞒，因为他已经决定在这次见面之后将沈飞带走，其实即使按照他原来的计划，沈飞也极有可能被他带走。
“啊？”沈飞有些吃惊，如果他不负伤，他将有可能被招入a国神灵，没想到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神灵的成员。“我知道了！”沈飞想通了，神五确实没有事，神灵既然介入如果神五有事，此刻他就不可能看到神灵的人。
“需要我做什么？”沈飞接着问。
既然摊牌，罗汉索性开始直接询问沈飞有关福利院之前所有和神五有过接触的人员的各种情况，沈飞毕竟是侦察兵出身，记忆力远远高于常人，他凭着记忆把所有情况，详细的告诉了罗汉。
最后罗汉问道：“沈院长！我又一个小疑问，为什么您姓沈，神五却姓神呢？”
“噗~！”沈飞刚喝了一口水，又全部喷了出去。“咳！咳！咳！神灵的调查能力也不是很全面吗？”沈飞半开玩笑的说道。
罗汉老脸通红，的确如果是现在罗汉是不可能犯这种错误的，“沈院长见笑了！”
“其实本来也没啥好调查的，当初我去给神五上户口，户籍民警正在闹离婚，两口子都在户籍科，户口还没上两口子就打起来了，我们好劝歹劝，两个人才算是劝开，两口子打架嘴上活最全，最后那个男人给我们说：‘这个婆姨就是个神经病！’，那女的不愿意了，‘你神经病！’‘你神经病！’‘你神经病！’。反正他两个谁神经病我不知道，最后小五的户口上，硬生生的把沈写成了神！后来我也想改过来，一是小五毕竟我不是我亲生的，再有死神的儿子叫神五不也挺好的嘛，所以我也就没再改。”
“哦~！”罗汉听了沈飞解释心里的那点小疙瘩终于解开了，但是随即他又问道：“神五的父母您找过吗？”
“找过啊！没找到！我们那里比较偏僻，我去的时候计划生育宣传配套的安全套啥的还不是很全，也没人主动做节育手术，所以超生的情况比较严重，孩子养不活就只能扔了，我们也是批评教育，捡了送、送了捡！小五是我第五个捡到的孩子，也是唯一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好了！我都说了这麽多了，你准备怎麽处理我？”沈飞看着罗汉问道！
“跟我走，什么都不要问。可以吗？”罗汉反问道。
“小伙子！我不知道你打算怎麽安排我，反正无非是把我杀了，或者是找个地方软禁起来。以我对国家的认识来说，杀了我不可能，除非我犯法、叛国，否则在这片土地上，是不会生产杀死民众的子弹。”沈飞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你来这里和我见面，原定的计划不是和我说刚才的话，如果我想的没错，你可能已经编排好了说辞，告诉我一个故事，让我彻底的和小五划清界限，然后利用我告诉所有认识小五的人，小五走了，走的合情合理。”罗汉无言以对，因为他本来就是这麽想的。
“哈！哈！哈！我真的觉得神灵现在就是个笑话。”沈飞狂笑不止。
“请您注意您的措辞！”罗汉警告道。
侮辱他他可以忍受，但是侮辱a国神灵没有人可以这样做，如果对方不是死神沈飞，哪怕他是真的死神，罗汉也会让他再死一次。
“我说错了吗？你们连基本情况都不了解，就开始行动，难道你们现在就是这样处理问题的？”沈飞面无表情的质问罗汉。
“我们不了解情况，您是指？”罗汉隐约觉得他似乎遗漏了什么，这有可能是致命的，他怎麽可能会犯错误，到底哪里错了？
“你一直问的都是小五的情况，但当时在福利院留下的是两个人！”沈飞说完，罗汉呆住了。
怎麽回事？这不可能？在介入调查的时候，侦讯小组已经将有关福利院的自立项、建设、投入使用到现在所有的人、事都查清楚了，福利院所有的被保障人员除了神五都在过渡安置点，其他的工作人员有的在过渡安置点，有的回了自己家，这个土狼都一一确认过，只有神五一个人在福利院的旧址上被发现，这没有问题啊？
等等！8岁的孩子，一个人在福利院过夜，这本身不就是问题吗？当时只顾着研究孩子身上有什么问题，居然忘了这个事情本身就有问题，罗汉你是怎麽了？此刻的罗汉有些不知所措，他刚刚恢复的自信此刻荡然无存，他居然忽略掉如此重要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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