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５２．卡铂塞斯
麻鸡们被释放封口魔咒，为巫师界服务几年，就可以拿到一笔足以挥霍终生的钱财，被消除记忆后送回人类社会。
这种人被称为“魔法人”，受到魔法国会下属机构“魔法人和人权委员会”的管辖和保护。
不仅仅纯血统家族使用魔法人，就连麻鸡血统巫师一侧，例如克里斯汀的父亲。他的手下也有魔法人的存在。
“它们，这些魔法人，它们会受到欺凌吧？是不是？”莱尔反问道。
雷尔夫再次微笑，刚要说话，嘴巴却停住了。
他突然想起来，莱尔不是他的纯血统朋友，是一位麻鸡出身的巫师，曾经为了麻鸡杀死黑巫师。
“我不了解、我家里没有魔法人。”雷尔夫答道。“我知道魔法国会有部门管理。”
话题结束，两位身份相对的巫师谈论麻鸡，空气间一时有点尴尬。
“去顶层甲板怎么样？”莱尔起身。“欣赏一下海平面的自然风光？”
雷尔夫苦笑道：“谢谢，我就算了吧。别让乔伊夫见到我乱跑，他嘱咐我必须为论文做准备。”
“赫蒂同学，你好。”
已经有些人在顶层甲板，莱尔和赫蒂互相打招呼，沉默地靠在顶层栏杆上。
远洋油轮已经起航。“蛇怪蜥蜴号”气势汹汹，向大海飞一般的航行。
“真的是‘飞一般’。”莱尔喃喃地说。
蛇怪蜥蜴号和一般的轮船不同，整座轮船被释放减重魔咒，富有独特的动力引擎。蛇怪蜥蜴号借助水力，从海面飞起一般，短途滑翔后继续拍打海面，借力前行。
飞行，触碰海面借力，继续飞行。几段加速后，蛇怪蜥蜴号的速度飙升，在飞行和下落的循环中越飞越远。
船舱和甲板内设防护魔咒，完全感受不到颠簸。但是单纯地站在顶部甲板，观看邮轮上行下落，也足够考验心理素质的了。
对于雷鸟学院而言，快速上升和下落犹如吃饭喝水一样普遍。对于长角水蛇学院，这种类似过山车的经历给人的刺激太大。没过几分钟，赫蒂沉着脸离开甲板。
她回去不到几分钟，乔伊夫教授上来了。
“赫蒂对我说，你在顶层甲板上——喔，这间邮轮真不错。”
乔伊夫在莱尔旁边找个位置，安静的靠着栏杆。
“教授，我们为什么非要乘坐轮船，为什么不用门钥匙？”莱尔费解地问。
他们伊尔弗莫尼属于九大魔法学院，魔法界的地位颇高，即使在世界范围的魔药交流大会中，都属于一股不弱的力量。很难想象为什么主办方如此怠慢，不提供门钥匙，反而要自己过去。
“我们为什么不用门钥匙转运，直接抵达召开地点？主办方未免太无礼了。”
“不，你错怪他们了。”乔伊夫解释道。
“我还没提到交流大会的地点，对吧？主板场地是大西洋境内的卡铂塞斯岛，该岛屿曾被AMU，也就是非洲巫师联盟使用。”
“AMU也参与了？”
“确实，主办方有AMU的背景，也和魔法国会相关。世界性质的活动，国际巫师联合会不可能让会场出现安全问题，假设——好吧，举个例子。假设肃清者的雇佣兵团袭击会场呢？收钱炸毁会场，杀死魔法界的下一代天才们？”
莱尔若有所思。作为肃清者最强力的一股力量，雇佣兵团的实力足以清除一个中型国家的魔法界。
雇佣兵团一向唯利是图，唯一的底线是不向其他肃清者动手。有人出钱雇佣。肆无忌惮的雇佣兵团一定会行动。
“为此，大会主办方将会场封闭，没有联通门钥匙传输网路。如果外人想过去，就要乘坐货轮。我听说卡铂塞斯岛基础设施很差，连飞机的轨道都没有。只能坐船。”
“好了，我来谈谈我的事。”
“怎么了？”听到乔伊夫特意上来找他，莱尔询问道。
“我和他们都谈过了。你一直跟巴特莱学习魔法，可能不知道。”乔伊夫答道。“和你交代一下接下来的安排。”
听乔伊夫的意思，他不仅需要在夜里与其他学院“亲密交流”，还要在白天参加魔药的讨论工作。乔伊夫的假期特训成效不佳，几名学生听得昏昏沉沉，没学到多少东西。
“他们太让我失望了。”教授埋怨地说。
有了莱尔这个例子，乔伊夫的教导未免操之过急。教其他三人的时候，就显得揠苗助长，教的过快了。
教学时间本来就少，三人的学习进度不一致，乔伊夫教授又急躁冒进......艾吉尔伯特很看重大会。教着教着，乔伊夫自己心里没底，他本来不想让莱尔参加白天的讨论，而是专心魔法决斗。现在看来，莱尔也必须出场。
“在不影响晚上决斗的情况下，你可以适当的参与白天的讨论。不要过于认真，随便对待就可以。”乔伊夫最后说。
“别为了魔药学耗费精力，忽略了晚上的决斗。后者才是最重要的。”
听完乔伊夫的交代，莱尔不自觉的笑了。
潜意识里，乔伊夫没把自己当成魔药学的教授，他仿佛还是欧洲魔法界的傲罗。心中想的并不是学术，而是好斗逞勇。
被莱尔笑的内心发毛，乔伊夫长叹一口气。
“巴特莱和我提过你。他跟我说，你恐怕不会乖乖听从命令，让我拿出点东西。”
巴特莱干的漂亮！莱尔表面不动声色，内心里狠狠夸奖巴特莱，他得抽空跟罗曼诺维奇说说好话。
“这样，如果你在大会表现让我满意。我会给你一些魔药。”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教授，我确实缺少魔药。”莱尔小心翼翼地说。“冒昧的问一下，具体是什么魔药呢？”
“我可不会用垃圾魔药糊弄你！”乔伊夫说道。“福灵剂，怎么样？福灵剂，活地狱汤剂，治疗药水和生骨水......你随便挑，我的魔药储备足够。”
“教授，我确实需要一种药剂，但是它恐怕和您的魔药储备相差很远，您恐怕没有我想要的。”
“没有？乔伊夫夸张的反问。“莱尔，只要你提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