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４３．宴会晚会
圣诞宴会。
说着说着，薇诺娅提到了今晚举行的圣诞节晚宴。
“你想去？”莱尔诧异地问薇诺娅。“我不知道圣诞晚宴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你连礼堂都不去。”
“食物。”薇诺娅干脆地回答。“食物很多，不相关的人很少。”
提到圣诞节晚宴，莱尔的脑海中绕不过种类繁多的美食。成堆的烤火鸡，香肠，烤肉，点心和黄油啤酒......
但这和他无关。并不是所有的学生都离校了，校内还有一批学生。还有战斗的危险。、
结果，等到晚上薇诺娅出门时，莱尔仍然跟过去了。
伊尔弗莫尼的礼堂变了模样，
最引人注目的是礼堂正中间，华丽的淡蓝色喷泉。蓝色的比提尼亚香果汁在最低层的池中榨取提纯，晶莹的液体被魔法引力吸引，一层一层爬上琉璃质阶梯，逐层添加调味品，直到最顶端的盘子内。
长椅和台桌被挪开，围绕着喷泉散射地摆放，长桌和长桌之间保持一段距离。典雅的灯光给条纹餐布洒下氤氲的色彩。晚宴已经开始，餐桌上堆满食物。
“是他!”
一看到莱尔步入大厅，一张长桌旁的巫师腾地站起来。
“莱尔·克莱德曼。”长桌后的几名学生按住魔杖，戒备地看着莱尔，随时准备发射魔咒。
他早就猜到会发生情况。
“你们怎样？”莱尔转过头，手自然地散在腰间的魔杖旁。
他现在威名在外，击败十余名学生，冲破关卡的战绩犹在。其他人被莱尔的态势镇住，一时间拿不准主意。久经该出手攻击，还是装作没看见。
“你们来自塌陷重组？”从他们的服饰上，莱尔认出了归属的学生组织。“我认出来了。怎么，圣诞假期都不回家吗？”
“看护堡垒的安全，怕被纯血统抢了。”
有莱尔主动搭话，为首的学生不敢怠慢，接上莱尔的话头，顺带挥了挥手，让他的队友们放下魔杖。
“很艰苦的工作。”莱尔附和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修整了。”
莱尔走过长桌，将后背让给几位巫师。塌陷重组的人面面相觑，盘算着要不要出手偷袭。再犹豫了片刻，莱尔就会走出攻击范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领头的学生说道。“吃饭，吃饭.....”
“莱尔！你也在圣诞节留下了！”
刚走没几步，一个熟悉声音喊住他。
“乔伊夫教授。”莱尔谦逊地点头问好。“祝您圣诞节愉快。”
“圣诞节愉快，当然了！”
乔伊夫教授显然喝了酒，脸色微微泛红。他热情地拽住莱尔的胳膊：“我们刚才还提到你呢！来，过来，咱们一起坐，有好事等着你。”
他把莱尔硬拽到距离喷泉最近的一张桌子旁，把他按在一张椅子上。
这张桌子上列座着教授们，巴特莱教授，贝克利教授，魔法飞行课的教练，西德尼夫人，带着深紫色兜帽，肩顶鹦鹉的占卜学教授。以及教魔法生物学的米勒夫人，虽然这节课他们还没开。
没有变形学教授霍夫曼，他刚下课就跑了。也没有教草药学的普克奇教授拉戈，它和它的同伴一起，在村落中度过圣诞节。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人。一个陌生的成年男子，另外三个不知名的学生。
莱尔定睛一看，有一个人他认识。
坐在西德尼夫人和占卜学教授中间的人，那不是格蕾塔吗？
格蕾塔坐在两名教授中间，表情僵硬，刀叉的动作一板一眼的。只敢看盘子和菜，甚至没看到莱尔过来。
“教授，你一定和喝多了。”莱尔笑着说。“我记得一种解酒魔咒的用法，您想让我试试吗？”
“不，不用，我会，魔药大师当然知道解酒。”乔伊夫的发音含糊不清。“得找个魔药瓶、不，我没有喝醉——”
“坐下吧，戴维德。”桌子对面传来陌生的声音。“站着像什么话。”
说话的人是陌生的中年男子，听到他的话，莱尔想起来他是谁：艾吉尔波特·冯塔纳，伊尔弗莫尼校长。
这是莱尔第二次见到冯塔纳，上一次见他，还是一年级开学时的新生晚宴，他听冯塔纳的新生致辞。
因为学生战斗的影响，很少有教授在礼堂就餐。冯塔纳从来没有出现过，好像伊尔弗莫尼校长的生活轨迹只在西部城堡的最顶层，除此之外，从不出现。
“戴维德。”冯塔纳喊乔伊夫教授的教名。乔伊夫全名“戴维德·乔伊夫”。
“你说的是他？”
一双黑色的眼眸打量莱尔。莱尔平淡地看回去。他放空大脑，默念魔咒，封闭大脑。
霍格沃茨有一个擅用摄神取念的校长，他不能保证伊尔弗莫尼没有第二个。
“莱尔·克莱德曼。”冯塔纳精准地说出了莱尔的全名。
“您记得我？”莱尔有点好奇，一位从不热衷校务的校长，竟然能记住他的名字。
“我记得。”冯塔纳微微颔首。“你在校内很有名气，也难免会惹一些麻烦。”
麻烦？
比起各大兄弟会而言，他惹的麻烦称不上“麻烦”，他最多不过打几个学生，骚扰猫头鹰，仅此而已。
冯塔纳的目光意味深长。
莱尔心神一震，他的确惹过麻烦，而且麻烦不小。用土质炸药炸毁一段墙壁，这足以叫做“麻烦”了，大麻烦。
“我无意对学校造成损失。”莱尔说道。“如果我真的造成了大麻烦，我很愿意照价赔偿。”
“哈哈，补偿！”巴特莱教授插科打诨，抢在校长回答之前开口。“如果你真能给学校造成极大的损失，那就是我的失职了。”
也可能是你的荣幸......莱尔默默吐槽。作为魔法决斗学的教授，提升学生的战斗能力属于本职工作。
“罗伊。”冯塔纳笑了两声，打断了他。
“我听乔伊夫教授说，他找我过来是为了‘一件好事’？”
“我们正要说明。”
说明？
莱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隐约觉得，自己要被某种相当复杂的事情缠住。
“好事。”乔伊夫拍他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