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我不想做妖皇
白起感受着女娲的力量。
自明的信息涌入脑海：
女娲其实包含了两个小神通。
第一，补天，从天地中摄取灵气，修复一切，甚至臻至完美。
简单来说，就是掠夺周围灵气，来提升人的资质或者是物品，甚至是功法，或是任何能想到的东西的层次。
但副作用也很明显...
白起看着周围。
方圆数里，原本青翠的草原如今竟然呈现出快要枯萎的模样，树木也干瘪了，夜风一吹，满树的叶子就哗啦啦被垂落，黄叶凋零。
而这就是他刚刚奶爆了那四个人的代价。
第二，圣道，以恐怖的圣人之力进行疗伤。
简单来说，对别人施展，可以起死回生。
其中，对于妖族有着难以想象的加成作用。
而且这小神通的施展不需灵力，似乎是一种非常BUG的能力。
只不过却也有着限制。
这限制要求白起必须要进行肢体接触，才可以施展这门神通。
白起静静感受着。
他露出古怪之色。
因为这门小神通是对自己强行永久使用的。
沐浴在无穷的奶与生命活力里，即便被轰杀成碎肉也能重组复活，不老不死。
“小爹爹，这是你的神通么？之前...为何没看你使用过？”
带了几分天生冷音的声线传来。
白起看看自己的孩童之躯，稍等了会，发现记忆居然没有融合，他试探道：“唔...乖女儿？”
东方雪：...
“我是师父您唯一的徒儿东方雪，只是喜欢叫你小爹爹嘛。老师难道忘记了？”
东方雪古怪地着白起，露出些狐疑与警惕，小爹爹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不过似乎又不现实。
因为，夺舍之法也需要灵气才能施行，如今灵气干涸，不会拥有如此足量的灵气。
而且老师法力通天，而且命数妖皇，怎可能被人夺舍，估计是灵气反噬导致的副作用吧？
可刚刚的神通里却是有着些灵气的味道，这让东方雪心里又多出了戒备。
白起看着身侧的女孩。
身形娇小，肤白如玉，星河般的长发延及长腿的小弯处，以红色发箍简单收束。
她正裹着火红色斗篷，斗篷镂刻着奇异花纹的领口上，是一张迷人却冷艳的瓜子脸，一双眸子里藏着许多的事，凝望人时，会呈显出一种神秘的色泽。
可是这样美丽的躯体，却在左手手臂有着伤痕，只是简单的包扎。
东方雪察觉了目光，解释道：“仙凡如今势不两立，这是我与你逃亡之中与人战斗导致的，你的伤势可是比我更重。”
白起手掌伸了过去，按压在了女孩左手手臂上。
东方雪身子动了动，她很不习惯被人触碰，尤其是异性，那些胆敢随意挑逗她的人，都被她斩杀了，除了小爹爹。
“干嘛？”
东方雪正想挣扎。
忽然之间，一股极度舒爽的感觉涌入她心底。
东方雪仰头，引项而发出一声舒服而羞耻的声音。
而她左手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了。
她舒服的发出一声猫叫。
心里的怀疑也在逐渐消失。
因为她是妖族。
女娲则是妖族圣人。
圣法对妖族有着特殊附加的效果。
东方雪看着完全恢复的伤口，显出惊喜：“小爹爹，你真的还能使用神通？”
白起道：“和我说说吧。”
“喵？”
“为什么要发出猫叫？？”
“小爹爹忘了么，我是猫妖。”
白起：...
他揉了揉额头。
我一个药皇，为什么会养一只猫妖？
长叹一声：“一股神秘的力量忽然在我体内苏醒，让我拥有了现在的奶...现在的神通，可是我的记忆却很模糊了。”
他没指望能瞒过人，但场面上撑一下就好。
东方雪忽然道：“我也有也这种感觉。”
白起：...
这是歪打正着了吗？
东方雪把前后因果，包括灵气消失，这一年里两人的相依为命，遭人背叛，四处逃亡，以及仙人爆仙珠，去往大金刚寺避难的种种情形说了一遍。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道：“小爹爹，我总觉得灵气消失的很古怪，怎么说呢？”
火红斗篷的娇小女孩陷入沉思：“好似是被某个恐怖的东西中和了，如今那东西正在重新改造我的躯体，之所以我们如凡人一样，只是因为处于平衡。
而我觉得仙界灵气忽然消失，可能也和这不知名的神秘之物有关系。
还记得观察外域的三眼仙人么？”
白起：...
啥三眼仙人？为什么我有这么复杂的身世？
小女孩托腮来回走了几步，“三眼仙人在灵气消失前忽然很古怪，我记得那一天我见过他，唔...平时很喜欢和人聊天的三眼仙人，那一天看到我却低头匆匆走开了。
这么推断，三眼仙人很可能观察到了外域某种神秘之物的降临，而灵气的消失必然与之有关。
小爹爹，你觉得怎么样？”
白起：...
既然我都不死不灭了，我就只想利用能力赚上一笔，然后能够过个富家翁的生活，每天旅游，骑马，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东方雪从怀里摸索出一张油纸，小心打开，取出其中干硬的膜饼，掰了一大块递给白起，又掰了一小块放入嘴中，做完这一切，又将油纸折叠好，再放入怀里。
“小爹爹，我们继续去大金刚寺吧。虽然不知道我体内，那取代了灵气，在慢慢复苏的东西是什么...可是，总有一日，我们妖族会再次凝聚在您身侧，然后重新回归仙界。
凡是伤害过我们的，必将血债血偿。
凡间，必然血流成河！
风水轮流转，今次，我们会让小爹爹您坐上仙帝的位置！
我相信这不仅仅是我的想法，左右大妖灵，三大狂魔龙，四域护法，八方凶兽王，它们的想法一定与我相同。”
白起：...
等等！
等一下！
我一个药皇，为什么这么多妖怪想我做仙帝？
为什么我会有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
忽然，他产生了一个不详的念头。
不会是妖皇吧？
他心里开始流泪，坚强地微笑，试探道:“那么乖女儿，你在我妖族坐什么位置？”
东方雪露出冷艳的神色，仰头，眸子里映着星空，幽幽道：“一妖之下，万妖之上。
小爹爹平时闭关修行比较多，所以常常把族中事务交给小雪处理。
小女子不才，凭十方俱灭，天妖宝轮，血焱焚天神通，妖族当年在仙界也无一人敢招惹。”
白起：...
他强压着心底的颤抖，微笑：“那...我是什么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