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熟悉的声音
“我们会帮你的，只是你先不要哭，好不好，这里有巧克力，你先吃点，补充点体力，过会好爬楼。”
小女孩接过巧克力，撕开包装，咬下一块，在嘴里嚼着。
背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将凯伦和石柳青吓了一跳。“小女孩跟我过吧，我的两个儿子都不见了，小女孩跟我还能做个伴儿。如果你们能同意的话。”
“杨婆婆，你不在家里呆着，出来干嘛，外面不安全，你还是回吧，”凯伦转过头来，问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天天。叔叔，你们不要不管我，好不好，我爸爸躺在那里不动了，妈妈咬人。呜呜~”天天又哭起来。
“好！好！叔叔不会不管你，叔叔先和杨婆婆说说事，好不好？”凯伦弓下身来，将身上的巧克力都给了天天。“杨婆婆，你家里现在有地方？”
“有地方，两个儿子都没有回家，怀着孩子的大儿媳妇也没有回家。”杨婆婆的声音越发沙哑。
“天天！你和杨婆婆住一起好不好，杨婆婆好照顾你，你也好好陪着杨婆婆好不好，要不然让杨婆婆天天一个人在家好孤单的。”
“凯伦叔叔，你不要天天？呜呜~~”
“叔叔不是不要你，杨婆婆想你陪陪她的，他一个人在家很孤单的。叔叔就住在楼上，可以天天来看天天的。”
杨婆婆抱起天天，“乖天天，和婆婆一起，婆婆天天陪你一起好不好？”
“那凯伦叔叔天天来看天天。”
“叔叔和你拉钩，保证天天来看天天。”
“叔叔不许骗我！”
“叔叔不骗你！”
杨婆婆住在二楼，一百四十平米的房子足够两人住了，只是家里似乎有些乱，杨叔在家已经把门打开等着。
“杨爷爷！”小女孩满脸的眼泪，哑哑的嗓子叫出了来。
“哎！小天天，你来了就好，这就是你家了，婆婆和公公天天陪着你。”杨叔抱过天天，对凯伦和石柳青说道，“你们回吧，放心，我们不会亏待天天的。现在呆在外面不安全，还是早回吧。就不要再顾忌什么虚礼了。”
“那好，我们就回了。天天，陪着婆婆和公公，叔叔会来看你的。”挥别天天。凯伦和石柳青转身上楼。
“22层楼，一天一个来回，够你受的。”石柳青对凯伦说道。
“我没想到，光想着小天天一个人，没有人照顾是不行的。没考虑这么多，不过我觉得也好，至少天天有人照顾了。”
“这上下楼以后还得注意了，不知道会不会再有人会发病了，如果再有谁发病，你下的了手？”
凯伦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想，人人都减少活动，或许会降低感染的可能性。”
“什么声音?你听到什么没有？”石柳青停了下来，看了看公寓门牌，0904。
“什么声音？我没有听到。”凯伦趴在门上，“没有声音，你太紧张了吧。如果你要是累的话坐这休息一下。”凯伦一屁股坐在楼梯台阶，很累的样子。
“再走一会，到十楼在休息。顺便还能听听动静，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那声音觉得很是熟悉，却又不像。”
“什么声音？”
“你听到过天天妈妈追天天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听到过，远远地听得不是太清楚。”
“就是那种声音，不过刚才没有了。”到了十楼“坐下，仔细听听。但愿是我听错了。”
坐在台阶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歪着头，仔细地听着。除了风，似乎没有别的什么发出任何声音。
“你们在这干什么？”瘦瘦的褚晨宇挎着枪出现在应急通道的门口，压着嗓子说。
“我们刚才听到有奇怪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声音。”
“这个我知道，904的人被感染了。今天早上回家的时候听我儿子说楼下有动静，我不敢去。刚才听到你们的声音，才带着枪出来看看。”
“我们没有带枪。”
“那怎么办？要不，凯伦，你年轻，你上去叫你爸爸过来，带上枪。我们在这等着你。”
“好，不过你们小心点。”凯伦起身就往楼上跑去。
小罗已经不在了，家里只剩下妈妈、万全胜和姐姐万千红在下跳棋。
“爸，带上枪，楼下可能有感染者。”凯伦进门就对万全胜说。
“不去，太危险了。”妈妈首先回答，“万一要是碰着哪里了，叫这一家子该怎么办？”
“我觉得该去，爸爸不去我去。”凯伦向储藏室走去。
“凯伦，你干嘛？不许你去。”妈妈拉住凯伦的胳膊。“别人不管你们瞎操什么心。”
“妈，那个褚叔叔和姐夫在楼下等着呢，就等带枪下去呢，他们两个不敢随便乱来，就想着等枪带过去，好看看究竟是什么回事。如果不管，那也是我们这栋楼的隐患，说不定会把我们给传染上了，再说了，你不是也在这栋楼上。”凯伦将门关上，走向储藏室，取出三支枪。
“爸，你去不去？”
“去，你褚叔叔和石柳青在几楼？”
“在十楼等着呢。褚叔叔带枪了，姐夫没有。被感染的那家是904，褚叔叔今天早上就发现异常的。一直没有敢出来看看，听到我和姐夫上楼的声音才敢出来看看。”
“你们母女两在家，我和凯伦出去看看。”
“不许出去，”妈妈赶忙跑到门后，把门挡上。“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办？”说完，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妈，不会的，我们有四个人呢。再说了，不是还有枪了吗？”凯伦晃了晃手中的枪。
“不行，都不许去。军队都没有办法，你们几个人能有什么办法？”妈妈很坚决的。
“要不这样吧，凯伦，你留下来，我去，出了这样的事不去不行，再说了，石柳青还在下面呢，总不能让那孩子空着手吧。”万全胜把凯伦手上的枪拿了过来。“凯伦，在家陪着你妈和你姐，教教你妈和你姐怎么用枪。”
“爸我不用，妈倒是要学会用枪的。”万千红将凯伦背着的另一支枪取过来。将母亲拖向一边。“爸，你去，我在家看着，不会有事。”
“不行，千红，你干什么，你要你爸去送死？你这个不肖的女儿。”
看着夫人用手抽打着女儿，万全胜开门走了出去。
十楼的褚晨宇没有在十楼等多久，和石柳青上到十二楼，找到徐涵家中。徐涵自从接到宵禁的消息，从指定的食品供应点领到的食品还能过一阵子，这几天在家一直没有出去，他相信危机很快就会过去。见褚晨宇来也没有让褚晨宇进房间，就在门口和褚晨宇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