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群策群力斗量脑 ...
吴离用手轻轻地，推开了量脑谈话接待室的玻璃门，楚楚和楚奇怀紧跟着吴离，依次进入到了量脑谈话室。量脑见有客人来到了，它开始客气地给大家让座，接着，它便开始询问起了吴离。
“不知这位客人怎么称呼？为什么，我这里没有你的任何信息可供查询呢？”
吴离大声道：“我不是玫瑰星球人，我是外宇宙地球人。我的名字叫吴离。”
量脑听了，半晌没出声，它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它又多余地问了一遍，吴离又重新地回答了它一遍，量脑这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量脑知道吴离是初次到来，它料想到，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开头就想给吴离来个下马威，它不客气地问道：“吴离，你来到这里有何贵干啊！”
楚楚见量脑刚一开口，语气就咄咄逼人，心想我岂能让你占了上风。
没等吴离说话，楚楚当即发问道：“让我先来问问你，首相回来了，小青也找到了，你还有何话可说？”
量脑不急不忙地狡辩道：“他们失踪或回来，与我何干？”
“你不承认？好！我问你。小青的绿玉手镯交给你了，它是怎样到的西湖湖心荷叶上？小青已化作翠鸟飞到玫瑰园，变成了不能说话的玫瑰。除了你，还有谁？能冒充小青在半夜里打电话给小兰，大肆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小青化作翠鸟之前，你就进行了挑拨离间，见未能得逞，你就把她变作翠鸟，又化作玫瑰进行灭口。是也不是！”楚楚连珠炮似的发问，打得量脑措手不及！没了声音！
还未等量脑回过味来，楚奇怀抓住时机，也接着发声质问道：“那天傍晚，我来谈话室与你语言交流时，你听我说话不顺耳，不中听，竟暗下黑手。你是何居心？”
两个人轮番的发问，一下子把量脑打懵了，它一时无话可说。它在内部急速地运转计算一阵后，感觉到，自己在对方已握有了充分证据的情况下，再坚持下去会丧失主动。
它便改用委婉的口吻说道：“实在是对不起诸位，可能是我的内部处理，当时出现了什么故障。也可能当时只是想开个玩笑，不过开的有点过大了，没开好。这个过错在我的身上，我应该为此负责。”
楚楚见第一个回合打赢了，她的信心大增，准备继续乘胜追击。
楚楚继续向量脑发问：“我和二叔竞选时，你和我二叔有没有进行过幕后交易？为什么会出现后来那样的结果？”
楚楚这句话一出口，让心中有鬼的楚奇怀，顿时紧张了起来。他虽然没有直接与量脑进行过交易，可他们的内心深处是相通的，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是心照不宣的。
这倒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如果量脑为了推卸责任，保全自己，来个贼咬一口，入骨三分。我楚奇怀可就惨了！想到这里，他不冷静地站了起来。
楚奇怀大声对量脑喊道：“说！我与你做没做过交易？是不是我鼓动你做的？今天你必须还我一个清白！”
量脑见发现，刚才楚楚一发问，楚奇怀就上来助阵。这阵势，使自己始终处于下风。虽然如此，我也不能再继续树敌，能拉过来一个是一个，拉不过来，他心里也会感谢我。
况且，楚奇怀也确实没有公开和我交易过。在那件事情上，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那也都是为了自己着想而去做的。
量脑想到这里，开始说话了：“在这件事情上谁也没有我清楚，说实话，当初，通过关于增加量子计算机的人性化功能，还有扩大量子计算机权力授权的提案时，楚楚公主极力反对，曾在我的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在紧接着开始的竞选中，我便利用自己公平﹑公正﹑公开的身份，暗中操控了选举的票数。为了不至于过分明显而漏出破绽，我只是把票数稍稍多倾向一点给首相而已，整个过程全是我一手操作，并无他人参与，更与楚奇怀首相无关。”
楚奇怀听量脑如此说法，自己很满意。同时，他也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楚楚听了也觉得量脑说的符合道理，说的是真话。但是，楚楚忘了，如果不是楚奇怀先给量脑安装了人的七情六欲，量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当初，她曾想到过，这是一个阴谋。现在她却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下去了。是什么遮住了她的双眼？是楚奇怀的苦肉计蒙骗了她，现在她把楚奇怀和小青，都一样看作是量脑的受害者了。
楚楚又开始提出下一个重要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把人化作玫瑰？”
量脑在这个问题上犯难了，说什么才能说得通呢？瞎编吧，作为量脑来说是不费劲。可看他们那架势是有备而来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蒙混过去的。哎！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今天豁出去了！
楚楚见量脑半天沉默不语，继续发问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自己怎么做的还不知道吗？我们不掌握第一手材料是不会来问你的！”
量脑低声道：“我都跟你们实话说了吧。也是竞选那一年，古邪星球派人来到我这里，找我谈话。说是要跟我做一笔交易。我说：‘我一个量子计算机什么也不希图，你和我做什么交易？何况我是在别人的指挥控制下工作，我也没有决策权那。’
那个人说：‘不错！你说的有点道理，可你就愿意永远听别人的指挥，为别人效力吗？你就不愿为自己考虑考虑？你就不愿手中握有权力，人们在你的指挥下呼来唤去？你真的没有一点虚荣心和野心吗？你怎么能称作是具有人类情感的量子计算机呢？’
他一句话击到了我的内心深处，我是有人类感情的计算机，我渴望受人尊重，但是能通过什么途径才能获得，我并没仔细想过。是像他说的那样吗？我很想尝试一下，可我又马上制止了我的念头。
我问他：‘你要做的交易是什么？’他毫不隐瞒地说：‘每天提供一百万人口到古邪，去供那里的鳄人食用。’我听了大吃一惊，这还了得！这是天大的事情啊！‘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呀！’他说：‘那好办，我们可以与你们的首相签订一项玫瑰花贸易，你只要按时把人转变成玫瑰花就行了。
我说：‘每天一百万，几年不就把玫瑰星球的人全吃光了。’他说：‘那个问题好解决，你可以安排人类繁育基地，每天生产出来一百万来嘛。’我说：‘就是能生产出来，也不能这么做。太不人道了！也太残忍了！’他说：‘古邪星球的人没有人吃。不也是活上七百多年，到头来也是死了吗？
你们玫瑰星球人活的寿命多长啊！活得多幸福啊！你不会挑些年龄大的下手吗？下面始终有年轻的顶着，是不会出事的。你若想对得起那些被食用的人，你可以让他们在活着的时候，多给他们些幸福不就行了嘛。再说了，他们是人类，你是计算机，你考虑那些没用的干什么呀！’
后来他有点不耐烦了，说：‘我这是跟你好说好商量，不用你办，这事难道我们就没办法了吗？我们不会动用武力硬抢吗？别怪我没提醒你，到了那时候，弄得你们谁也别想过安生日子！’我一想如果真是那样，玫瑰星球的好日子算是完了。我还有什么好办法呢？我拼命地在下面运行计算着，心里头一团糟。
这时他又威胁我说：‘你还不知道吧，当初建量子计算机中心，在打基础时，我们古邪星球人，就已经把核弹放到你下面的基础里面了！要不然，你下面的水泥基础为什么打得那么厚呢？那是怕核材料向外辐射。你若是再迟迟疑疑地不与我们合作，当心我们把你送上太空！’
我听了确实很害怕，因为我也有人的七情六欲啊！我也是有生命的啊！为了全球人的幸福和安宁，就当他们活到几百岁后死了，在他们生前，我让他们活的开心点就是了。同时，也是为了能够让我长久地活下去，我这才勉强同意，满足了他提出的要求。”
吴离听到这里，语气平稳地对量脑说：“你说的这些，我能够理解。我问你，建玫瑰园，把人变翠鸟﹑翠鸟变玫瑰，是谁的主意？是谁设计与控制的，以及是谁参与制造的鉴别器？还有，那个看守玫瑰园的人是谁安排的？”
量脑说：“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是古邪那个人说的，他说可以用把人变作玫瑰的办法。后来我出主意，先把人化作翠鸟，然后飞往玫瑰园去集中。不是更为隐蔽吗？为了掩人耳目，最好是在晚上进行，不引人注意，不是更好吗？
由我负责，每日一百万支玫瑰的人选和变化控制。那个鉴别器也是我研制的，玫瑰园的选址，玫瑰园的採花机器人，都是我的主意。那个看守玫瑰园的人不是我安排的，我估计，有可能是古邪鳄人用她来一边看园子，一边来监视我的。”
楚奇怀想趁机撇清，自己签订的玫瑰贸易与此事无关。他说道：“听你刚才这么一说，是你和古邪鳄人串通一气，利用了我和他们签订的玫瑰贸易，来进行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却还被你蒙在鼓里，好悬没把我自己害了。你说你有多可恨！”
楚楚听量脑说出了，这些不为人知的实情，她生气地说：“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把楚晓弄到那去了？”
量脑供认不讳地说：“古邪球王，几天前派密使来送信。说近日情况有变，让我把你们几个为首的中心人物，尽量多地抓几个过去。将来留作人质，以后可以起大作用，我就把楚晓送到那边去了。”
楚楚回想起，上次量脑给自己打过的电话，亏了有吴离在身边提醒，自己才没能与妹妹一样陷入魔掌。
她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气不打一处来，她感情冲动地站起身来，高声道：
“看看你的所作所为，那里还有一点的人味？你还大言不惭自称是人性化的量脑，就凭这，灭你一万次都不为过！”
量脑听了一点也不生气，它用平静得出奇的语气说道：“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死有余辜。我的声誉扫地，尊严无存。事到如今，我已无路可走了。”
接着，它用冷森森的语气说道：“这都是你们逼得！我是绝不会让你们几个活着离开这里的！”
楚奇怀闻听此话，立刻，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手脚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楚楚也万没想到，事情正在很顺利地进行中，为什么会突发变故，量脑竟然狗急跳墙了！她一时也没了主意。
吴离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不过，身临其境也难免为之一震，但他很快就稳下心来。
吴离镇定自若地说道：“既来之，则安之。若没有那个把握我们也不会来！你刚才说的，有核弹埋在下面基础里，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确有其事！但那不是古邪鳄人埋的，而是我埋的。古邪鳄人只不过知道了，用来吓唬你而已，真正的控制权就在我手里。
你要知道，我吴离是谁？是我缔造了你！按理讲，我就是你的父亲。你还自以为是地，大谈你有人的七情六欲，你还想对你的父亲下手吗？我既然有能力缔造了你，也有能力毁了你！我说这些话你可能还不相信，那你来看。”
吴离把量子超智万能表，拨到了地球时间上。地球上已过去的时间，正是玫瑰星球的未来时间。
吴离把量脑即将采用的手段和想法，用影像和文字立体显示在了空中。
量脑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想做和已经在做的，那些思路和想法，已经暴露无遗。同时，旁边已注明了，将采用何种应对量脑的手段和方法。
“你量脑还敢撒野吗？我制造你，是想让你好好地为玫瑰星球的人民服务，没有让你当这里人民的太上皇！七情六欲可以有，但是得用到正地方。不是让你用来长脾气的！本来谈话进行的还算可以，我认为你之所以犯错，有我们人的原因。因为是人造出的量脑，不是量脑造出的人。
况且人也会犯错误啊，人的孩子犯错更多了。能因为孩子犯了错，就不要了吗？不是的，而是在家长的帮助下改正了，就好了嘛。假设你的计划得逞了，也只能是得势于一时，是不会长久的。你顽固地坚持，连你自己都认为是错的东西。现在还不赶快扔掉，还待何时啊？我腕上那么小的一块表，都胜过你这么个大块头。你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吗？”
当吴离一口气把话说完时，量脑已恢复了理智，它深深地折服于吴离。忙表示，愿意更好地服务于人民，重新树立起受人民爱戴的好形象。愿意戴罪立功，望吴离﹑楚楚﹑首相以观后效。
楚楚﹑楚奇怀见事情出现了转机，这才把 一颗悬着的心放回到了原处。
楚楚语气平和地说道：“刚才也是我不冷静，说的都是气话，现在我们大家都理智点，好好地商量一下具体的事情吧。长生岛上，还有我许多的朋友们在那里受罪。你能不能把他们都放了？把机器人撤了？天网可以暂时不动。一来不碍事，二来拆除麻烦，可以先放一放。”
量脑善意地提醒说：“可以，机器人明天再撤吧。你不想去岛上迎接一下他们吗？机器人撤早了，岛上出现意外就麻烦了。”
楚楚满意地说：“你想得挺周全，我明天，是打算亲自去岛上迎接难友们，今天立即放人，明天早八时撤机器人。”
“好的。”量脑顺从地内部操作起来
吴离道：“人口繁育基地，是不是根据需求，少生产些孩子，免得人口数量爆炸了？”
量脑说：“是的，我马上撤销原订的计划，让他们自行调控可以了吧！”
正在这时，楚楚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小青打过来的。
小青在电话里说：“开始时我们没想那么多，以为有了鉴别器就可以把人都救出来。可干了一会才发现，每十秒钟恢复一个人，一个小时才能恢复三百六十人，一天才能恢复几千人。上百万支玫瑰，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干完啊？”
楚楚用眼睛瞅着吴离，“你有什么好办法？”
吴离对楚楚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有量脑在此，还需我们动手吗？”
楚楚一听恍然大悟！“是啊！”
她电话没撂，对量脑说：“玫瑰园那边，已经变作玫瑰的那些人，你有什么好办法，快些把他们放出来吗？”
量脑轻松地答道：“小菜一碟，马上就可以了。”
这时，电话那边传来了小青震耳的惊叫声：“哎呀！不得了了！满山遍野都是人了！慢些放吧。”
楚楚说：“你不是嫌慢，说快些放吗？”
“那也不能这么快呀！”
“适量些吧，走一批放一批吧。”楚楚告诉量脑。
“好吧。”量脑调慢了速度，开始有节制地释放着。
楚楚对吴离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明天长生岛上的准备工作了。”
吴离说：“我们是应该准备一下了，让量脑通知一下，岛上那些人的亲属。有到岛上来接的，请到码头来乘船。不到岛上去的，可以在码头上欢迎。明天去长生岛时，多带些文艺工作者，在岛上营造一下欢乐的气氛。你和
